白夜觉得莫名其妙，以为他是上了年纪，神志不清了。

“不好意思老人家，今天我修炼期满要先走了，就此告辞。”什么下地狱，她没事下地狱做什么。

说完她礼貌性地一拱手，转身依旧警惕地向门口走去。

天老缓缓地举起了拐杖，而正在这时，大门被猛地踹飞，幸好白夜已然发现脚步声，及时躲了开，闪身到了门侧。

有三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者闯入，望向堂内时全部大惊失色。

“天老儿！！”

“住手！！”

“不要！！”

白夜赫然转首望去，神色突变，双瞳不由一阵紧缩。

还记得当时在酒楼，圣灵公子秘语入耳告诫她，千万不要碰触圣堂内无面雕像的右手，否则将会痛不欲生，死不瞑目。

而那老人家此刻正举着拐杖，狠狠地敲向雕像的右手。

滋滋滋……

白夜只觉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天与地，生与死，只隔着薄纸一般的距离，暗黑绝望的崩溃气息迎面扑来。

紧接着，不论烈和银枫再如何紧张地呼唤，她始终没有清醒，彻底失去了意志，求生的意志！

双目空洞微张，坠入无尽黑色深渊……

“她怀着孩子，你这是在残害未出生的纯洁生命，圣神会惩罚你的！死老头你疯了！”灵老大怒，上前握住天老消瘦的双肩一通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