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宝物!好宝物!”武德叹息一声:“可惜,崇丘那厮获得的机缘好像更多。”
“不过,三年我已经易骨完毕,开始洗毛伐髓,也是全亏了这地乳之妙,一身武道修为,就算比之大哥,也不差多少!”武德静静的吸收着浴盆中的地乳,眸子里露出一抹思索:“待到洗髓完毕,我便可离开武胜关,带兵杀入蛮夷,建功立业马上封侯。”
只是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地乳,他忽然莫名想起武胜关内的一道面孔。
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那令自己毛骨悚然、精神颤栗的气机。
“错觉!肯定是错觉!我已经是年轻一辈最强的那一撮,就算比之不得崇丘与王传书,却也是天下少有的少年高手。那小子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怎么会令我恐惧?”武德闭上眼睛,便是哪一张永远都无法抹去的面孔。
他想要与崇丘争锋,尚且要靠着震天弓这等神器,可见青年一辈的绝顶高手,武道修为之高。
“二公子,夫人唤你前去训话”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小侍女的轻柔声音。
“知道了!”武德周身肌肤震动,犹若是玉石一般雪白,然后那浴桶中的地乳,不断被肌肤吸收,然后很快便再也不见半分。
“滑落~”
水花翻滚,武德站起身,整理好衣衫,然后脚踏大步,一路穿过长长楼阁,向着宗祠而去。
“娘!”武德推开门,却见一三十多岁的女子,此时正背对着大门,端坐在蒲团上。
在女子身前,摆放的是一道道牌位,朱红色的排位在烟火中不断缭绕。
云雾缭绕的排位,一眼看去怕不是有上百个,此时密密麻麻的摆放在大殿内。
大殿很大
很空旷
女子身前的供桌上,供奉着一无名牌位,此时女子手持念珠,坐在那牌位前不断念诵真言。
没有理会武德的话,女子诵经声未止,依旧是自顾自的诵读经书。
“砰!”武德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孩儿知错了。”
“***女,是何罪?”女子没有回头,唯有冷清的话语,在空荡的大殿内回荡。
“孩儿是被陷害的!”武德额头见汗。
诵经声停止,女子呆呆的看着那空白牌位一会,然后方才转过身,面露火气的盯着武德:“武德无德,武器不成器,还真是讽刺!老天爷是在惩罚我李家吗?想我李家世代鼎盛人才辈出,天南海北到处征讨,为我九州大地立下无数功德。李家英豪无数能人辈出,怎么就出了你这麽个窝囊蛋。上次错非你失误,也不至于错过真龙,叫我李家陷入被动,惹得你父王被先帝惩罚,贬职三阶,坏了大王的算计。”
武德跪倒在地,额头汗水更多。
“你父亲即将自朝歌回返,若知道你惹出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情,必然会雷霆大怒,少不得拔你一层皮!”女子缓缓站起身,低头俯视着自家儿子,眸子里露出一抹无奈:“武德,你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扛起武家的大旗。”
“孩儿……孩儿……”武德低着头,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已经令人将那夫人接入府中,日后我李家供养其百年,为其养老送终!”女子慢慢的走出大殿:“领鞭三百,你去他门前跪着,跪三个月不许起身。”
“娘!”武德闻言顿时面色大变:“那次事情,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孩儿被人算计了!孩儿被人算计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嫂子,老二这次真的是被人算计了,你又何必这般狠心?想我武家乃是四大镇国武王,镇压陈塘关千年,立下无数功德,诛杀妖邪无数,那女子不过是区区一贫贱人家的女子罢了,给她些银钱打发掉算了,你又何必惩罚武德!”一道女音响起,却见一二十五六岁,身穿绿色罗群的绝色美人走来,眸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高高在上的恶气,一双嘴唇略显单薄,显得刻薄了一点。
“规矩就是规矩,武家的规矩,乃是祖宗定下的律法。我武家乃是陈塘关之主,所有陈塘关百姓,皆是我武家的根基。正因为小武是我儿子,我才严厉管教!武家规矩我说了算,此事不劳彩屏操心了!”话语落下,女子转身消失在了宗祠内。
“姑姑救我!姑姑救我啊!我若是在一贫贱之女门前跪三个月,还不如一刀砍了我,叫我免得受此折辱!”武德此时瞧见那女子,顿时如遇救星,连忙扑上来抱着女子大腿哀求。
“十娘太不像话!我武家是何等身份,岂能对一贫贱女子行如此大礼?随我去见老太君,必然要为你讨个公道!”绿衣女子彩屏道了句。
“不行呀,奶奶也扛不住母亲啊!”武德闻言一个哆嗦,更加恐惧:“这等丢人的事情,怎么能传到奶奶耳中。”
“此事我必然不与其善罢甘休,你乃是王侯子弟,玩几个女人算什么?强抢民女又能怎么样?她就是小题大做,果然出身低贱的女人,就是没有大格局、大眼光!当年错非其身份不凡,我武家又岂能允许她这种身份低贱的女人踏入门来?”彩屏一把拽住武德:“走,去见你奶奶。不管是谁算计了你,这回事情都没完。胆敢算计到我武胜关武家的头上,简直是活腻味了。”
才出门,就见十娘静静的站在朱红色的柱子前,看着远处的风景。
霎时间,彩屏哑火,所有话语尽数吞了回去,面色闪烁的看着十娘,低声道了句:“嫂子。”
“嗯”十娘点点头,一双眼睛落在了武德身上:“娘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莫非要我请家法不成?”
“我去!我这就去!”武德闻言犹如受惊的兔子,猛地摆开彩屏手掌,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