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给我住口!”
老夫人人老成精,反应也快,立刻喝住许氏,而后定定的看着陆离,一字一顿的说道:“休妻不行,你和许氏,和离吧!”
……
“大哥,还是我去通州吧,你留在京城。”
谢向晚望着兄嫂,坚定的说道。
“不行,你是个女儿家,哪能轻易涉险?”谢向荣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父亲无端被人抓走,谢向荣胸中的怒意可想而知,不过有了过去三年的蛰伏,让他学会了许多,比如忍耐、比如克制。
谢向荣极力压制着怒火,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首先。给圣人上了请罪折子,谢嘉树是被锦衣卫用‘奸细’的名头抓走的,这年头讲究‘连坐’。老子疑似奸细,而儿子也跑不了关系。
当然。谢向荣此举,也有变相告状的意思。旁人不知道,圣人却是心知肚明,谢家与靖难是有功的。
只是谢家一向低调,也识趣,从未挟恩求圣人给什么奖励。
而圣人到底比他的先祖强了些,好歹给了谢家封赏,即在辽东千顷良田的基础上。又将京郊小汤山附近的百顷荒山全都赏给了谢家。
并赏了谢家永久皇商资格。
且对谢向荣也是多有提拔,谢向荣能这么快起复,一是周氏亡父的同窗发力,二是圣人恩泽。
圣人到底没有忘了谢家,更没有忘了谢家还有个年少英才谢向荣。
只是,圣人事务繁杂,一个小小的谢家,还不能让他时时放在心头上,谢向荣这封请罪折子就是要提醒皇帝——老板,我爹对您多忠心呀。当年冒着杀头的危险给您筹集军粮。如今又怎会成为‘奸细’?
写完请罪折子,谢向荣又去翰林院学士那儿告了假:父亲出了事,他身为嫡长子。却还像无事人儿一样去上班,这绝非孝子作为啊。
当然,谢向荣要去通州,也并不只是为了面子,更多的,他也是担心父亲安慰,想亲自过去营救。
请完假回来,谢向荣便唤来妻子、妹妹和幼弟,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谢向晚稍作沉思。便提出了反对意见,还表示想代替兄长前去通州。
谢向荣自是不许。
谢向晚却有自己的想法:“大哥。我知道此去通州或许有危险,所以更该我去。大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父亲出了事,你便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决不能再有什么意外。再者,京中还有许多事需要你亲自打理。我到底是个女子,官面上的事还是由你出面比较好。”
谢向晚逐条分析着,最后语气中带着丝丝寒意的说:“而那些暗地里的活计,却是由我来做更好。”她手里可是养了不少人呢,不管是打探消息,还是出手抢人,都是行家里手。
反观谢向荣,他的官身既是一层保护,也是一种束缚。
通州那边情况不明,有些事,还是暗中进行更好。
谢向荣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让妹妹一个弱女子只身去通州,他真是放心不下啊。
就在兄妹两个争执不下的时候,谢向安却举起的小胖手:“哥,姐姐,你们不必再争了,我去通州!”
“不行!”谢向晚直接驳回。
“荒唐,你才多大?不许去!”谢向荣更是一百个不同意。
谢向安倔强的抿着唇角,道:“我已经十二岁了。姐姐似我这般大的时候,都能独自去应天做生意了呢。再者说,我也不是一个人去呀,我、我还有帮手呢。”
“帮手?”
谢向晚一怔,旋即脑中闪过一个人,她语气有些不虞的问:“你是说陆二少爷?”这混小子,竟然把自己家的事随便告诉外人?
谢向荣也有些不悦,“父亲的事,你告诉旁人了?”父亲下落不明,在没有得到父亲确切下落之前,谢向荣并不想弄得满城风雨。
“没有,没有,我没有告诉陆大哥,”谢向安忙摇头,有些委屈的说道:“我虽小,可也知道轻重缓急,这事,是陆大哥自己打听到的,而且,他还给姐姐写了个字条。”
说着,谢向安将一个密封的蜡丸递给谢向晚。
谢向晚皱着眉头,用指甲将蜡丸划开,而后打开里面的纸团,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汝家之事,吾已知晓,卿且放心,一切有我!”
ps:嘿嘿,陆二要进击了,两只也要成亲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