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说的不是这些!”老夫人忍不住打断了安菁的废话,她管这丫头是怎么打理院子呢,她管这丫头是去哪儿串门呢,她要问的是正事儿,正事儿!
“那……”安菁继续不解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把话给这丫头挑明,这丫头就能给你装傻到底。
可是,她要怎么说?说你凭什么把我给预备给瑄华当通房的丫鬟给赶出来?这可不怎么好听,再说了,那偷窃的罪名还是姚瑄华给安的,安菁压根没在这件事里头露过面。
三太太心里忍不住偷笑,昨儿的事情她还不清楚么,那个毓婷可是闹腾的很呢。她今儿早早的来了,本想跟老夫人说说毓婷的事儿,没想到姚瑄华竟然又把那惜春也给送回来了。这下倒好,瞧老夫人那脸色,根本不用她再说什么了。
稳了稳神,三太太开口道:“瑄华媳妇,不是我说你,可你也太莽撞了些,到底那两个丫头是怎么犯的错,是不是有人嫁祸她们,这都要查清才是,你怎么就那么武断的定下她们的罪名了呢?她们到底是老夫人院里的人,怎么会做那种小偷小摸的事情,这里头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老夫人连忙点头道:“没错,她们两个向来守规矩,怎么会到你那里去就偷东西?”
矮油,三太太的脑筋转得快啊,转眼间就把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引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么一来,也顺便给老夫人找了条接口——老夫人也不用在通房丫鬟被逐这一条上找她麻烦了,只问她这两个丫鬟是不是被人嫁祸的就好了。安菁眉头微挑,她真想回答说“你答对了,就是姚瑄华那家伙当着众人的面嫁祸她们的”,不过,她不能说。
她只能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惆怅说道:“谁说不是呢?昨儿爷抓了毓婷时,我就劝他,说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你先别急着生气,把事情问清楚再做处置,可他从来是不肯听我话的,硬是不管不问把那丫头给送过来了。我心里当时就过意不去,本想着安排人背着爷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弄误会了什么,哪想到还没等我安排好呢,爷回来就让人去搜惜春,这不……唉……”再次长叹了一口气,她忽然又眼睛一亮,说道,“昨儿抓毓婷时,毓婷口口声声说是爷给她的东西,这可真是怪了,真要是爷给她的,爷干嘛又说是她偷的啊?”
亲爱的老夫人啊,听我家那位说,毓婷妹纸在你面前还是这么说的呢,你可不要选择性失忆。现在请你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如果真是我拿东西陷害她,为毛她会说是我家男人呢。
听安菁忽然这么问,老夫人一怔,她也想起来了,毓婷那个没用的丫头,哭着喊着说是瑄华把那些东西硬塞给她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原本以为是瑄华赏给那丫头的,只是如今不待见那丫头,所以拿这事儿做幌子,说是那丫头偷的,难不成连惜春也是这个缘故?
可要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还怎么教训安家的丫头,这分明是她孙子相不中她赏的丫鬟啊。
老夫人不开口,安菁也不开口,反正她现在心里是挺乐呵的。
虽说这老夫人看她不顺眼,可到底是杀伤力不足,旁边还有一个老侯爷牵制着,根本造成不了大规模伤害。如果这老夫人是她老妈那个级别的,又偏偏看她不顺眼,那她的悲惨日子才真是到了。
想想那情景,安菁不由得抿了抿唇,恐怕到那时,她估计沦落到身败名裂被休出府,还得感激那始作俑者慈悲和善。
“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说废话,你也不要跟我绕圈子了。”终于,老夫人再次开口了,“就说说瑄华的事儿吧。你也看到了,你大哥,二哥房里,谁没有个妾室通房的?咱们侯府,可不是那穷得养不起妾的人家,也不兴那悍妒的妇人,你可不要犯糊涂。”
……那个,老夫人啊,你回里头屋,找你的镜子来照照自己,行不?
安菁就纳了闷了,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个儿啊,老侯爷可不是就一个妾,还被你丢到角落里无声无息的默默过日子去了?平日里要是没人提的话,人都想不起来老侯爷原来还是有妾的。
许是也想到了那一点,老夫人摆摆手,不快的说道:“罢了,不说那些,就说瑄华吧,他迟早是要纳妾的,你拦一次两次,你还能拦一年两年?”
“老夫人明鉴,我可从来不拦着的。”安菁立刻为自己喊冤,“问过爷好几次了,可爷到底也没给我个准话,有毓婷惜春两位姑娘放在那里,可爷好像都不太称心似的。我有心要做主为他寻个好的,可又怕爷相不中,拖来拖去拖到了现在。现在我也是认命了,只要爷中意的姑娘,我是半个不字爷不说的。”
闻言,老夫人只是轻哼了一声:“说的好听。”
“真的,老夫人,只要能遂了爷的心意,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安菁继续为自己竖立贤妻良母的形象,“我不是那爱吃醋的人,也想顺着爷的心意,为爷找个合适的……可是,找不到啊。”
瑄华的心意?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那小子刚才说的什么?竟然说像安菁这样的就极好,真是岂有此理,难不成她还要再找一个这样的丫头来给自己添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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