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姚瑄华有些不自在,他记得这灾星说过今天有事找丁悦兰,怎么一人跑到了酒楼里来。
“和悦兰说了会儿话,听见下头有你的声音,便来看看了。”安菁笑的别提多温柔大方了,那眼波闪闪仿佛能滴出水来,伸手为姚瑄华整整衣衫,她柔声道,“爷,酒大伤身,和朋友出来玩,尽兴即可,切莫纵着性子狂喝滥饮,到头来伤了你的身子却伤了我的心。”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姚瑄华全身都快僵住了,这灾星从来不安好心,突然变成这样,指定又有什么阴谋。难不成是她听到了方才这几个家伙的话?
不光姚瑄华全身僵硬。其他几人更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安菁吗?如此温柔体贴,每一个字都柔和的仿佛三月春风一般。
躲在一边的丁悦兰捂住了嘴,免得不小心笑出声来。
“我知道了。你先走,我稍后就回府。”强忍住想要质问安菁的冲动,姚瑄华淡然说道,“你也趁早回去,不要在外逗留,免得遇上意外。”
安菁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头一点点低了下去。眸光闪闪飞快的看了一眼姚瑄华,又看了一眼众人。带着一丝羞怯的应道:“多谢爷关心,菁儿这就回府,爷也不要回来的太迟。知道爷最喜欢核桃酥,菁儿跟张嫂学了一手。想请爷品鉴品鉴呢。”
这个含羞带怯的温婉女子真的是安菁么?众人再次傻眼。
她会做核桃酥?她会吃还差不多,那明明就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仗着自己背对那几人,姚瑄华瞪了安菁一眼,却只收到了笑容一脸。
“那菁儿就先告退了,爷记得早点回来哦。”冲姚瑄华柔柔的欠身为礼,安菁又笑着转向了众人,“诸位都是夫君的好友,自打夫君回京来,定然是受到了诸位不少的照顾。菁儿在此向诸位道谢了。”
喵的,你们这几个家伙的脸,我是一张都不会忘记的。
目送安菁踩着细步离开。姚瑄华终于觉得自在了不少。他也曾想过若是那灾星温柔起来会如何,如今看来,她还是照往常那样刁钻古怪些的好。
“瑄华,你厉害啊。”
旁边人的话让姚瑄华一怔,不禁疑惑的看了过去。
“才刚成亲月余,竟然将她改了副性子!”
“驭妻有术。不愧是瑄华。”
“简直是换了一个人,瑄华哥你今后享福了。”
姚瑄华发誓。安菁还是那个安菁,你们全都想多了。
有些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姚瑄华道:“我再说一次,不论如何,安菁都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但不要在我面前诋毁她——”
话尚未说完,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你说什么?!”
众人连带着姚瑄华,全都抬头看了过去,却见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口站着几人,隔着这么远,也能看清旁边正在偷笑的那人是白翔宇。
“翔宇大哥在那里做什么?”
“里头是什么人在吵吵呢?”
很快,里头那人就被揪了出来。
“唐海?!”
虽然一身的狼藉,发髻也歪了,脸也脏了,可那人怎么看都是唐海啊。
白翔宇往楼下瞥了一眼,他方才就瞧见姚瑄华几人进来了,刚要提醒安菁,却晚了一步。
不过嘛,算了,他们小两口的事情,他一个外人操什么闲心。
“以为你要去发脾气呢。”丁悦兰一边去看楼上的热闹,一边小声说道。
“我这么温柔善良的人,会乱发脾气吗?”安菁白了丁悦兰一眼,看了看脚下,笑道,“咱们这楼梯中间还真是个看戏的好位置。”
下边是被她刚才雷得外焦里嫩的一群人,上头是被酒楼掌柜和小二围起来索赔的唐海,一目了然啊。
唐海怒不可遏,这不长眼的掌柜竟然要他赔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他砸的么?虽说后来他是砸了,可一开始是安菁那个贱人还有她的丫鬟一起砸的。
“哟,我说唐海唐兄弟啊,你这是怎么回事,一身衣裳都脏成这样了,就别纠缠那几个钱了,快点赔了赶紧回去换一身吧。”一旁的白翔宇懒洋洋的提醒道,“怎么说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翩翩公子,这副模样若是让太多人瞧见,那可就不好了。你父亲副都御使唐大人,那可是个要面子的人呢,你身为他的儿子,虽说是庶出,可也不能在外头给他丢脸不是?”
喂,你要是真给人留面子,就别说出人家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