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说完,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着一群手下扬长而去。
李甘风气得眼前一阵发黑,几名徒弟连忙上前扶住他,“师父!”
李甘风摆摆手,“我没事,让我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在元府后宅的一间院子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独自一人下棋,他便是元氏家主元玄虎,自从两年前的东宫刺杀案后,元家便渐渐失宠,只是因为李适需要平衡关陇各家,元家才没有被彻底打倒。
不过元家在关陇贵族内部已渐渐被边缘化,独孤家族、窦氏家族以及长孙家族都超过了元家,元家已经沦为二流家族,这些帐元家都记在了郭宋头上。
为了报这个深仇大恨,家主元玄虎两年来一直在揣摩研究郭宋,了解他的一切,他年事已高,已经等不到元家的中兴,他便把自己余生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对付郭宋。
这时,次子元鲁出现在门口,对元玄虎道:“父亲,她来了!”
元玄虎放下棋子呵呵笑道:“请她进来!”
片刻,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取下头套,赫然正是藏剑阁阁主李曼。
她跪下行礼道:“参见家主!”
李曼这个名字是公孙大娘给她起的,公孙大娘收养的徒弟,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某种原因被家族抛弃。
李曼实际上是一个私生女,她的父亲不是别人,便是后来的相国元载,母亲是教坊的一名舞女,元载之妻以妒而出名,容不得丈夫在外面胡来,元载只能秘密将李曼母女二人养在外面,两岁时,李曼的母亲病逝,元载为了自己仕途不受影响,便将才两岁的李曼托给了公孙大娘。
后来元载的官越做越大,李曼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当时的元载已是元家的副家主,李曼也被元家接纳,但这个秘密一直没有被揭开,尤其元载全家被赐死,李曼更是小心谨慎,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出自己与元载以及元家有关联,直到公孙大娘去世,这个秘密和公孙大娘一起埋葬,李曼才没有了后顾之忧。
元玄虎请李曼坐下道:“我刚刚得到消息,郭宋正在来京城的路上。”
李曼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要我在路上截杀他吗?”
元玄虎摆摆手,“我给你说过,杀他很容易,我不想立刻杀他,我要他彻底身败名裂,眼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再杀他,才能使元家的仇恨得到一点补偿,也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李曼点点头,“我记得的,杨雨已经死了,我正在追杀他的遗腹子,然后是李甘风、张雷,最后是他的妻女,他所有的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那身败名裂呢?”元玄虎问道。
李曼怔住了,一时回答不上来。
元玄虎缓缓道:“这就是我今天请你过来的缘故,我估计你并没有理解我上次所说的意思。”
“请家主训示!”
元玄虎目光阴森森道:“让郭宋身败名裂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他逼反,让他成为乱臣贼子,然后朝廷将他捉拿进京来公开处斩,他妻女没入教坊,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早就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目标我要在十年内完成,已经过去两年,还有八年。”
“可是.....怎么逼反郭宋?”李曼问道。
“很简单,让天子对他生忌,再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天子就有杀他之心了,这个时候,他除了造反外便无路可走。”
李曼没有打断对方,继续听元玄虎说下去,元玄虎又继续道:“郭宋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在官场的时间太短了,棱角还没有被磨掉,往往会做出和他身份不相符的事情,比如为了私仇而杀戮。
这次杨雨之死,你又追杀他的遗腹子,相信他已经怒火中烧了,但还不够,再给他点一把火,尽管让他杀,他找不到你,必然会迁怒藏剑阁,最好一把火烧了太极宫,我很期盼他这样做,相信那时天子绝不能容忍他。”
“郭宋就会造反?”
元玄虎摇摇头,“暂时还不会,但天子就会开始对他失去信任,迈出了最关键的第一步。”
“就怕天子还是会信任他,他在河西表现得很出色。”
元玄虎冷冷一笑,“你放心吧!之前我还以为新天子雄才大略,现在我才发现,他比先帝差得太远,耳根子软,好大喜功,喜好奸佞,信任宦官,这种人成不了中兴之主,他身边该收买的人,我都已经收买了,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来,郭宋逃不出我手心。”
李曼缓缓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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