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嫂。”颜彧说完后见陆鸣没有反应,推了他一下。
陆鸣看向她的神色复杂了很多。
见此,颜彧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是啊,这才多长时间,她怎么把丝帕这事给忘了呢?
昨晚好容易才把那首诗解释明白,说当时颜彦画了一幅梅花图,她看了很是喜欢,便想着要在上面题诗,于是,她们姐妹采取了以前联诗的法子比起了才情,第一句“墙角数枝梅”是颜彦想出来的,第二句“凌寒独自开”是颜彧说的,第三句“无意苦争春”是颜彦的,第四句“一任群芳妒”是颜彧的,因而,这首诗也不能完全说是颜彦一个人的,是她们姐妹共同的。
而她们姐妹之前经常玩这种联诗的游戏,最后会存优去劣再剔除一番。
不过因着这幅画是颜彦画出来的,颜彧也就没有和她计较这首诗究竟是谁的,所以周婉等人会误会也属正常,谁叫这首诗是题在人家的画上呢。
至于画画,这点颜彧自认不如颜彦。说颜彦从小就要强,也喜欢出风头,不管学什么做什么都要努力做到最好,因而家里的私塾先生每次上完课都要单独给她开小灶辅导,为此,颜彦的才学确实比她们姐妹两个要略强一些。
后来因着祖母去世了,颜彦去寺庙上香时找师傅给她算了一卦,说她个性太强,会把近亲之人一个个克走,为此,她才有所收敛,事事不敢强出头了。
这么着,颜彧才把这首诗遮掩过去了。
其实认真追究起来,她话里的漏洞不少,只是昨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加之陆鸣最近委实很是嫌恶颜彦,有这种先入为主的念头,因而很容易他就信了妻子的话。
只是这手帕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
想到这,颜彧着实后悔起来。
当初只是为了出个风头,哪知一个谎话居然要这么多谎话来圆,而且貌似这圆越滚越大了,她还有脱身解套的一天吗?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她现在后悔也没用。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当初她没有撒谎,没有盗用大姐的才气为自己赢得魁首,她能嫁给陆鸣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因而,两相比较,她宁可选择撒谎。
只是这代价未免有点太麻烦了,谁知道往后颜彦还会折腾出什么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