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亲老王爷之前已经抽过一次这种烟丝,在罂粟说到她是用纯酿和蜂蜜增香的时候,就已经信了这批烟丝是她炒制的。
这次的烟丝,比楼家以前送过来的味道要醇香的多,他感觉到里面有酒香,但是混合了其他的香气,还有淡淡的药香,十分清淡好闻,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经罂粟这么一说,便懂了。
他示意管家打开盒子,果然有几个玻璃瓶子能看到细碎的白芷和茯苓痕迹。
罂粟继续道,“当然,这种做法,很有可能不是我一个人知道,不够有说服力,不过还有一点,就是装这种烟丝的玻璃瓶子,在别处应当是见不到的,这玻璃瓶子,是我为了装这一批烟丝专门在玻璃作坊里烧制的。”
“哦?”孝亲老王爷听她说到玻璃瓶子,心里倒是更惊讶了一分,原先看着这小子并不起眼,倒是不曾想到他居然会这般多手艺,且有年纪轻轻,他眸中渐渐多了几分欣赏,“据我说知,烧制玻璃是白家的生意,你莫不是认识白家的人,才能在他们的作坊里烧纸器具?不过,这种玻璃的罐子,白家倒是的确未曾向外出售过。”
罂粟见孝亲老王爷果然问起,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继续谦逊有礼的道,“白家的玻璃,正是在下与白二少合作的一桩买卖,这些玻璃小罐,是在下在自己的小作坊里烧制的,白家并未烧制过同款。”
听罂粟如此说,孝亲老王爷不禁又高看了她一眼,不说江南白家是大庆第一皇商,单说白家二少一向眼高于顶,对一般人一向看不上眼,能得他另眼相待,定非常人。
如今白家的玻璃和水银镜,在大庆卖的是如火如荼,不少权贵人家,都将悤纸换成了玻璃,闺阁中的小姐,都以拥有一面水银梳妆镜引以为傲。
孝亲老王爷又将罂粟打量了一遍,眸中的欣赏更甚,若是寻常年轻人,如她这般年纪轻轻,已经与大庆第一皇商合作生意,定然少年得意,春风满面,骄傲自矜。
但是观罂粟这少年进门以来言谈举止,却不骄不躁,谦逊有礼,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端的是一派儒雅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