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继续冷笑,“我们小姐去问王爷,是想了解下事情的真实性,难道,随便一个女人说,她是王爷宠过的女人,玉小姐就都点头同意,收进王府?王府再大,也装不下这全京城的女人吗?”
焦娘抿了抿唇,不敢接话了。
玉娇看了焦娘一眼,对霜月道,“霜月,我们走。”
“是,小姐。”
主仆二人走出亭子,离开了。
焦娘看着走远的玉娇,目光渐渐变冷,玉娇,比她想像得要聪慧,这件事,不晓得能不能成功。
她眯了下眼,快步走出亭子,从另一处出口,离开了牡丹园。
。
霜月回头,发现那焦娘也离开了,忙对玉娇说道,“小姐,一定是这个女人赖着王爷呢,王爷怎会看上她?”
“……”
“就算王爷要纳妾,这京城的好女人,大把的有啊,她算哪根葱?轮得到她?”
“……”
“她一定是来骗钱的,故意开个价码,要小姐给她一个名份,小姐不肯给,她就会转而要钱。”
“……”
“小姐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血光来,不如,给点钱打发走算了,……,哦,奴婢手里也有钱,要不,奴婢去打发走?”
“不必了。”玉娇冷冷说道,“她不是骗钱的,她就是你主子收的妾!”
“不可能的!”
“就可能!”玉娇冷笑。
她想起这焦娘是谁了。
焦娘是江州一个戏班的戏子,去年快过年时,戏班进京寻生意,林家二房的老太爷,请了那个戏班进二房唱戏。
当时,她是林婉音,去林家二房时,也曾看见过这焦娘,焦娘跟两府里的丫头们聊得很和睦,还跟林佳兰走得很近。
二房的丫头们说,这焦娘的一言一行,和林婉音很像,像姐妹俩。
为此,阮妈还训斥过二房的丫头,训斥她们不该拿一个下贱戏子,同林婉音相提并论。
事后,她还责备过阮妈,说,戏子也是人,没偷没抢没卖身,靠本事赚钱,哪里下贱了?
“王爷不会看上她的。”霜月辩解说道,“那种女人,根本入不了王爷的眼。”
“她在去年时,就入了你们王爷的眼!”
霜月吸了口凉气,“小姐……,不……不可能吧?”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玉娇冷笑。
认出了焦娘,玉娇又想起了一件事。
去年,焦娘所在的戏班,也去过裴家长房唱过戏。
裴家有什么活动,身为裴家未来媳妇的林婉音,当然也会去了。
当时,裴家也请了楚誉。
焦娘在戏台上唱戏时,楚誉就一直盯着焦娘看。
如果是其他人上台,他则扭头跟一旁的人闲聊,焦娘一出来,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去看焦娘。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那么样看?
“啊?”霜月心头一阵哀嚎,楚誉有二心?被玉娇亲眼看到了?“小姐……,真……真有这回事?”
玉娇还能饶得了楚誉?
“走了,回去了!”玉娇也不要霜月撑伞遮阳了,大步往牡丹园园门口走去。
霜月吓得不轻,慌忙跟上。
黑水正等得无聊时,看到玉娇冷着脸走出了牡丹园。
那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就像,哪个仇人没杀死,从玉娇眼前跑走了一样,一脸的愤怒。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黑水不敢问玉娇,快步走到霜月的面前,小声问道。
“出大事了。”霜月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玉娇,叹着气摇头,“先回先回。”
“究竟怎么回事?”黑水好奇呀,好奇死了,“你们去见谁了?”
霜月发现玉娇坐进了马车,才敢对黑水小声说道,“小姐发现,王爷在外有女人,她去见那个女人了。”
黑水:“……”女人?他怎么不知道?
楚誉有几双鞋子,几件衣衫,他们这些护卫全都知道,怎么不知道,楚誉还有另外的女人?
“是谁呀?”黑水又问。
“霜月,黑水,去誉亲王府。”马车里,玉娇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顿时吓了两人一大跳。
“是!”黑水一推霜月,小声问道,“马车要走快,是要走慢?”
发着脾气的玉娇,很难伺候啊。
虽然,他时常看到玉娇,玉娇是什么脾气,他们几个护卫,也知晓了七七八八,但霜月和玉娇,几乎形影不离,所以,出了事情的时候,黑水还是先问霜月。
霜月眯了下眼,“赶快点,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拖久了夜长梦多。”
“好好,听你的。”黑水连连点头。
霜月坐进了马车,黑水一扬马鞭子,将马车飞快赶上了大道,风驰电掣一般,往誉亲王府而去。
马车里,霜月一直安慰着玉娇,说楚誉不是那种人。
不过呢,玉娇根本不理会霜月,一直冷着脸坐着,一言不发。
霜月心里头没辙了,只能叹了又叹,默默替楚誉燃一只香。
好自多福吧,誉亲王诶。
大热的天,出行的人不多,京城长街上的马车,屈指可数,所以,黑水的马车,一路畅通,再加上他赶车的速度很快,并没有花很长的时间,马车到了誉亲王府。
但停的不是正门前,停的是后门处。
这更让霜月和黑水猜不透玉娇的想法了。
“小姐,下车吧?”霜月小心地问着玉娇。
玉娇坐着没动,而是对黑水说,“黑水,去将白尘和铁城叫出来,你先别说是我找他们!更不准让王爷知道,有人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