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太过于机灵,暗算是不行的,只能用智!
但也担心玉笙怀疑起他,他也拿过筷子,同玉笙一起吃起来。
两人同吃一盘菜,共吃饭盆里的米饭。
“大师哥,刚才,你说你在干一番大事,是什么大事,现在能跟我说了吗?”玉笙嘴里嚼着一块肉,含糊说道。
脸上的神情,是好奇宝宝的神情。
“你想不想封王拜相?让子孙景仰?”左青玄问他。
“当然想了,当大官,谁不想啊?”玉笙点头。
“我现在,就在往这方面努力,也会带着你一起当官,你说说不好?”
“好,不过,怎样才能当官。”
左青玄笑道,“你今天一定累了,当官的事情,说来就复杂了,你吃好饭,休息一晚,我明天跟你慢慢细说,带你看看我的大事。”
“也好。”玉笙点头。
问多了,他也不一定会说,且往后看吧。
吃罢饭,左青玄又命人服侍玉笙沐浴更衣。
“我这里有几身新衣,还没有穿过,你先将就着穿穿,明早我找人给你做新衣。”左青玄说道。
“有穿就行了,不用再做新的,我比师哥矮不了多少呀。”玉笙踮起脚来,拿手跟左青玄比划着。
“那怎么行?就算是你长得跟我一样高了,我也要给你做新的,得按着你喜欢的颜色做。你师哥我有的是银子,你不必替我省。”左青玄宠溺地捏捏他的耳朵。
“说的也是啊,师哥的钱,不比楚誉少呢!”
提到楚誉,左青玄的眸光暗了几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快去吧,洗好澡,我再给你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好。”
玉笙跟着一个老仆人,进浴房里洗浴去了。
左青玄走出了屋子。
“公子。”成风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声地喊着左青玄。
想到刚才,玉笙提到的雄黄的事情,左青玄的脸色,更加的冷了几分。
“哼!”他往前方的花园里走去,那里,离着玉笙住的屋子较远,除非玉笙长着顺风耳,否则,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
成风吓得身子一颤,赶紧跟上前。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上还藏着雄黄?”左青玄忽然转身,朝成风冷喝一声。
“公子,冤枉啊,属下的身上并没有雄黄啊,按着公子的吩咐,已经将买的那些雄黄,全都洒到那处宅子的柴房门口去了。”成风慌忙跪下,惶惶说道。
“那为什么,他忽然说你身上藏有雄黄?”左青玄眯着眼问道。
成风眨了眨眼,“难道是,留下了气味?属下已经将那个装过雄黄的荷包撕下来,揉碎了扔掉了。”
“仅仅靠一些残留的气味,就闻出了雄黄味?”左青玄的目光渐渐地沉下来,“这小子,好机灵!”
“公子,如此看来,公子就得小心面对他了,不能让他看出公子的意图来。”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刚才同他吃饭时,我就一直陪着,虽然那些菜,我并不爱吃,但全都各吃了几口。”左青玄冷笑。
成风为了不被左青玄罚,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想出了一个主意来,“公子,还有一计,公子觉得可行?”
“说。”
“如果公子的真心,一直打动不了他的话,不如,来个暗招!”
“什么暗招?”左青玄眯着眼,沉声问道。
“玉笙虽小,但也是男子,十四岁的年纪,已经懂了情爱了。也最是易冲动不会把控的时候。公子不如,设一个计,找个美人,然后……”
成凤说着,抬头看向左青玄。
左青玄何等聪明?他相信,稍稍一点拨,左青玄就会明白。
“美人?”左青玄轻轻念了下这两个字,没一会儿,笑了起来,“呵——”
成风吓了一大跳,不知左青玄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个主意很好。”左青玄敛了眸光,冷冷一笑,“我一直拿他当小孩子,我从长白山离开时,他才九岁,记忆中,他一直只有九岁。经你一提醒,我这才恍然,他都有十四岁了。”
“是呢,有些人家,十四岁的儿子,都娶妻生子了。玉笙再怎么晚成熟,也该懂男女之事了。”成风说道。
“寻女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认真去办,再办砸了,本公子的脾气,你可是知道的。”左青玄森森然一笑。
将犯了错的人,丢入虫蛇堆,被虫蛇活活咬死!
这是左青玄罚人的法子。
成风的脸色,吓得更加一白,“是。”
他身影一闪,找人去了。
……
左青玄回到玉笙房间的时候,玉笙仍在沐浴,还没有出来。
他便坐在屋中等着。
其实呢,玉笙早已沐浴好了。在穿衣的时候,他故意将给他准备的衣衫,拂到地上去了。
衣衫沾到了地上的脏水,自然是不能穿了。
那个服侍他的仆人,吓得连连道歉,“公子请不要生气,老奴再去寻身干净的衣衫来。”
“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仆人连连点头,走出浴房,取衣衫去了。
浴房中,只有玉笙一人了,他便召唤出他的小蛇,对蛇儿密语一番。
那蛇儿似听懂了他的话,哧溜一声,从窗户缝隙里,钻出屋子,寻那个成风去了。
在小宅院里,他给蛇儿喂了药,蛇儿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受到雄黄气味的干扰。
没多久,那蛇儿又从窗户缝隙里,钻进了浴房里,游到了他的身旁,蛇身晃个不停。
玉笙低头去看,只见蛇儿的口里,咬着块碎布头。
玉笙眸光闪了闪,接了过来。
有些眼熟。
这是……
这是那个叫成风的护卫的衣衫面料。
玉笙将面料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有一丝的雄黄味儿。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口里说着身上没有雄黄,却将这装过雄黄的口袋撕碎了!
这是不打自招了?
呵呵——
偶遇左青玄,果然有问题!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那个拿衣衫的老仆,又回来了,玉笙的口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啸音,蛇儿马上哧溜一声,顺着廊檐柱子,爬到屋顶上藏着去了。
玉笙那将块细小的碎布头,扔到窗外的睡莲池子里去了。
“公子,衣衫取来了。”
“嗯。”
沐浴更衣后,玉笙走出浴房,发现,左青玄坐在外间屋子里候着他。
见他出来,左青玄朝他招手笑道,“过来吧,再给你上点药,然后,再看看你的鼻子,有没有伤得厉害。”
“好,谢谢师哥。”
“看看,怎么又客气了?”左青玄脸色一沉,不满地说道。
“是。”玉笙调皮地眨眨眼。
给玉笙上好了药,左青玄又亲自照顾玉笙睡下,才收起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不过呢,左青玄一走,玉笙马上扯掉了左青玄给他包扎的纱布。
“楚誉给本少的点评是,论狡猾奸诈,本少自认第二,世间无人敢称第一!想将本少药倒?段数还差点!哼!”他冷冷一笑。
他的蛇儿,是条灵蛇,和他心心相通。
凡是对他有毒有害的药粉,蛇儿都会感知得到。
当左青玄给他包扎伤口时,他的蛇儿,已经在房梁上躁动不安地扭来扭去了。
所以,左青玄一走,他马上来看肩头上的纱布,果然在上面发现了端倪。
纱布的外面一层上,洒了些许嗜睡药。
这是想让他睡死的意思了?
趁他睡死,左青玄想干什么?
玉笙的好奇心顿起,也不睡了,轻手轻脚下了床,召唤出蛇儿,让蛇儿缠在他的臂膀上,然后,他掩了门,悄悄走出屋子。
晚上没有月亮,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伸手拍拍蛇儿,说了些密语。
蛇儿懂了他的意思,飞快窜下他的臂膀,朝一处方向,飞快游去。
并没有等太久,蛇儿回来了,哧溜着爬到他的手腕上,用肢体动作,告诉他,发现的情况。
“危险的气味?”玉笙眯了下眼,“走,看看去。”
他带着蛇儿,脚尖一点,身影闪入夜色里,朝一处地方,飞快掠去。
玉笙的轻功极高,只有少数几人追得上他。
夜色中,他如一阵风一样,一闪而过。
蛇儿告诉他的信息说,那股危险的气味,来自于庄子的外面。
玉笙摸索着,那到了那处地方。
果然,有人在对话。
是左青玄,和一个陌生的声音。
二人就站在庄子的院墙外面。
玉笙没敢翻墙出去听,他怕惊动了左青玄。
因为他根本打不过左青玄,正面交手,他只有挨打的份儿。
“他有没有起疑心?”陌生男人问道。
左青玄说道,“没有。他的身世特殊,年纪又小,哄一哄,就信了。”
“那就好。”陌生男人点了点头,“据国师暗查,平南王虽死,但有旧部存在着,那只兵符,在长宁郡主的手里,长宁不会调兵,兵符一定会传给玉笙,你一定要想法,拢住那小子,得到兵符!”
“玉笙是我师弟,我正设法,让他相信我。”
“好。国师不久,会来齐国。之前的几件事情,全被你办砸了,这件事,千万不能再砸了!”
“明白,请转告国师,这一次绝不会让国师失望的。”
“国师说,得到兵符号后,也别杀了那小子,那小子天生是个奇才,国师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是,明白。”
一阵衣袂声响过后,有极轻地脚步声离去了。
“又是指令!”左青玄冷笑一声,接着,是一声重重地拂袖声,“杀戮不断,必招报应!”
没一会儿,院墙外又有脚步声渐渐走来,“公子,国师的人走了?”
“走了。”又道,“长风,你怎么出来了?快去盯着玉笙!”
“公子不是在他的包扎纱布上放了嗜睡药粉吗?这会儿一定还睡着。”
“那小子太狡猾,是该让他老实的睡着。”
两人说着话,离开了。
玉笙眸光一寒,收买他?夺长宁的兵符?
妄想!
得到他这个奇才身体?
他会叫他们明白,请佛容易送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