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事不宜迟,得去顺天府去看看。”婆子说道,“可别出现老爷那样的事。”
“还是你去,找到后,运到城外家庙里去。”郁欣月说道。
“是。”
不过,婆子去得仍是迟了,衙役说,候了半天,没有一个郁府的人前来,刚刚被运往城外去了。
至于送到哪里,也是没有一人知道。
想来,又是一处乱葬岗了。
婆子回去后,向郁欣月回复了情况,郁欣月眼皮一翻,彻底气倒了。
……
转眼到了黄昏。
坤宁宫,后花园。
长宁和李皇后,在花园的另一处说着闲话。
玉娇在一座小亭子里,闲坐赏晚香玉。
霜月向玉娇,汇报着郁家其他人的情况。
“丞相在牢里自尽了,不过,据赤焰得到的情报说,不一定是自尽,是被人先掐死的,再做了个自尽的假相。”
玉娇点了点头,“衡王派人悄悄进过乾宁宫,一定是散出了什么话来,让皇上起了杀意。”
想不到,表面温润的玉衡,办起事来,雷厉风行,说杀郁文才,丝毫不手软。
一天的时间,都不给郁文才多活。
也算是替长宁,出了口恶气了吧?
“还有郁老夫人也死了,被林二老夫人打死的,她俩半斤八两的性子,一见面就打了起来。不过,林二老夫人也活不了,打人至死,判了秋后斩。”
玉娇冷笑,“两个暴发户老太太,互相瞧不起对方呗,不打才怪。”
接着,霜月又说了郁家小姐们和姨娘们的去向,说了仆人的去向。
“主子让人赶工做牌匾去了,不出三天,新的牌匾就会挂上。按着郡主的意思,写的是苏宅。”霜月又道。
玉娇笑道,“这回呀,我娘总算扬眉吐气了,收回了自己的宅子。”
前方有宫女们提着灯笼而来,到了近前,朝玉娇施了一礼,笑道,“玉小姐,皇后娘娘派奴婢来请玉小姐,宫宴的时间到了。”
郁娇已被玉衡由为义女,将姓氏也改了,如今姓玉。
消息传开后,所有人都喊她玉小姐。
郁和玉,音相同,意义却是截然不同。
长宁的意思是,让儿女们从此跟郁文才,一刀两断!
虽然她心中仍是恼恨玉衡,却不反对儿女们冠上新的姓氏。
“多谢姑姑提醒,我这就去。”玉娇微微一笑。
宫女转身,提灯笼在前方带路,玉娇和霜月在后面跟随。
想到宫宴一事,霜月不禁担心起来,小声说道,“听主子说,皇上跟衡王,从年轻时起,就互相不喜欢,皇上会不会在宫宴上,暗算衡王?”
玉娇却笑着摇摇头,“不会,皇上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这个时候下手。”
“为什么?”
“因为,他会以为,衡王会在这一天做好了准备,而他会白忙一场,要是出了差子,反被衡王怀疑起来,惹怒衡王!”
“……”
“即便是他不喜欢衡王,也不会同衡王当面撕破脸,他还要利用衡王牵制叛逃的安王!”
“……”
“今天他宴请衡王,却算计衡王,就算查出证据是他人下的手,北苍国的使者,就不会怀疑他?”
霜月目光一亮,笑道,“是呀,皇上疑心病重着呢!他畏首畏尾的行事做风,是不敢动手的。”
“所以,一会儿去赴宴,开心的吃就是了。”
事情上,也正如玉娇说的那样,晚上给北苍国使者们安排的洗尘宴,从头到晚,一直是平静无波。
唯一引起众人惊讶的,议论不停地,是长宁。
四十岁出头的长宁,端庄温婉,美貌一如当年,和十五年大公主满月宴时见到的样子,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另外,人们惊讶于她的一个决定,休夫!
二十五年前,她敢爱敢做的下嫁。
二十五年后,她不爱时,义无反顾地休夫!
……
齐国的京城,由于玉衡的到来,搅乱了十来年的平静。
但也只是舆论上的不平静,议论长宁和郁文才而已,不是朝政的动荡。
而远在千里外的北苍国都城,却平静无波,
玉衡走后,朝中臣子们按步就班的上朝办差。
没人敢偷懒,更没人敢造反。
那是因为,玉衡虽然不在,却有一批影卫,散在都城里,时刻监督着都城中的情况,再加上,朝臣们大多是他的亲信。
他即便是出门一年,北苍国的朝廷,也不会出什么动荡。
北苍国朝廷中,身份最显赫的,除了实际掌权的皇叔玉衡外,还有一位是国师墨离。
国师墨离,没人知道他具体多大的年纪,也不知道他是哪国人。
更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常年穿一身墨袍,脸上,戴着半截银质面具,遮着眉眼部分。
他不苟言笑,却也不乱发脾气。
如果说,玉衡是雪山峰上的白雪,他便是那幽谷之兰。
冷傲,神秘。
他是被玉衡的哥哥,也就是北苍国先帝,于二十五年前,从齐国的大江边,捡到的一个年轻人。
当时,玉衡哥哥问他叫什么,为何落水,他是一脸的茫然。
最后,众人得出结果,他因落水,水呛了大脑,失忆了。
他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墨离,大家就叫他墨离了。
因为他精通五行八卦,更精通天文地理,会推算何时有大风,何时有大雨。
被玉衡的哥哥封为国师,享受王的待遇。
此时,他正坐在国师府里,对身边一个影卫冷冷说道,“左青玄的动作太慢了,齐国京城,为什么还没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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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闪亮登场。
其实也不算新啦,之前有反复提到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