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娇你胡说什么?你娘几时有儿子了?”郁文才袖子一甩,拒不承认。
长宁冷笑,“郁文才,你少狡辩!你伙同那人,说我儿子生下来就是死的,丢了最好。”
“……”
“于是,所有人都被你蒙骗了,你这个自私的恶魔!你也会有报应!”
长宁咄咄逼人的语气,令郁文才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声音缓和下来,“你也知道,我的身后还有他人,你为什么只问我?”
长宁眯着眼,“这么说,你承认了那件事?我儿了丢失的事情,你全都知道?”
郁文才看了下左右,“事情机密,进屋去说。”
“就在这儿说吧。”郁娇不同意进屋去说。
郁文才冷着脸,望着郁娇,“事情关系到另外一个人,是誉亲王也不敢得罪的人,你自己不怕死就罢了,还想将你娘也拉下水?祸及整个郁府?别忘记了,你姓郁!”
长宁知道,郁文才口里说的是正德帝。
非议君王,乃是死罪!
她担心儿子丢失一事,牵连到郁娇,对郁娇说道,“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不要过问。我进去问他。”
“娘。”郁娇伸手抓着长宁的胳膊,摇摇头,“要进去,我们一起进去。”
“你娘已经说了,这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你小孩子少参合!”郁文才见长宁同意跟他进屋了,心中得意了几分。
“娇娇,你站在外面候着,我自有分寸。”长宁拿开郁娇的手,转身走进屋中去了。
“郡主!”辛妈妈慌忙跟上前。
郁文才看着辛妈妈冷冷一笑,“主子的事,是你一个奴婢能知道的吗?”
长宁回过头来,“阿辛,你站在外面。”
辛妈妈抿了下唇,只好点头,“是。”
“哼!”郁文才袖子一甩,大步跟上,进了屋中。
郁娇不放心长宁,唤出灰宝,她对灰宝低语了几句,灰宝哧溜一声,飞快窜进屋中去了。
长宁进了屋,在正屋的上首坐下了,“这里没有外人,说吧,我儿子在哪儿?”
郁文才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在屋子里四处打量起来。
“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身边只有一个女仆,你不寂寞吗?”
长宁一愣,他什么意思?“我只问你,我儿子在哪儿?”
郁文才叹了口气,背剪着手,走进长宁的卧房去了。
长宁眯了下眼,“郁文才,我问你,我儿子在哪儿?”她站起身来,也跟着进了卧房。
郁文才站在卧房中间,四处打量着,“这屋里的布置太寒酸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虐待自己?一直闭门不出?装疯子?”
“你不要说东说西,快说,我儿子在哪儿?”
“静秋。”郁文才转身过来,忽然来拉长宁的胳膊。
长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拉进怀里搂住了,紧接着,又被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放手?”长宁大怒。
“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男人,我们在卧房里,你说,还能干些什么?”郁文才阴阴一笑,“二十五年,你守身为他人,今天,我要破你的清白!”
说着,他腾开一只手,就去扯长宁的衣衫
长宁脸色大变,“你敢动我试试!”
“我动了你又怎样?谁敢管我们夫妻之间的闲事?”
“我敢!”一个少年忽然从梁上跳下来,抬脚直踢郁文才。
不会武的郁文才,一下子被踢飞到墙角去了。
疼得他一声惨叫。
同时,灰宝“吱唔”一声,张着口扑向郁文才。
“啊——”又是一声惨叫,郁文才只觉得耳朵一疼,伸手一摸,一只耳朵没了。
“苏静秋,你……你敢指挥这畜生咬我?我要去皇上那儿告你!”郁文才又疼又吓,气得身子发抖。
“告吧,你不去告,我还要告你呢!”少年冷冷一笑。
“你是谁?”郁文才盯着少年冷声问道,“你胆子不小,敢打老夫?”
“打了又怎的?大家伙一起上,敢欺负郡主的人,揍不死他!”又有几人一起挤进了长宁的卧房,将郁文才拖了出去。
然后呢,混乱之中,只见不少拳头,此起彼落,如雨点儿一样落到了郁文才的身上。
疼得郁文才连连惨叫。
“郡主,不能再打了呀,再打就出人命了啊,郡主,丞相纵有千种不好,也是郡主的夫君啊!”郁来旺听到屋中响起郁文才的惨叫声,心知不妙,吓得带着两个护卫,也一起跑进了屋里。
但是,长宁静园的人多,有王家兄弟,有辛妈妈,还有玉衡派来的天佑,郁文才的两个护卫,哪里救得了郁文才?
郁来旺担心郁文才被打死了,他会有护主不及时的责任,所以,大声地替郁文才求着饶。
“住手,别打死了!打死了,本郡主还怎么休夫?”长宁这时,清冷开口。
听到她的吩咐,所有人都停止了挥拳。
一齐转身来看她。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郁文才,看着长宁冷笑道,“你别忘记了,我们是赐婚,你休得了吗?”
“如果她一人的力量太小,我来助她!”少年冷笑。
“你是谁?哪来的?”郁文才眯着眼,盯着少年,总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你有什么资格,参合郁府的事情?”
“我是她未死的儿子!有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