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志哥哥。”江元杏的脸,腾地红了,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娇软,“你将来会对我好吧?”
她比林佳兰长得好看,裴元志要了她,加上他裴家欠她的,还有林佳兰什么事?
“嗯。”
“我娘说了,过几天将我迎回去,我就又可以正式出入裴府了。至于我的样子,嗯,那都不是事儿,因为我娘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呢,她们生的女儿长得像,这很容易瞒过世人的。然后,裴元杏嫁外地了,京城多了个江元杏。”
江元杏开始说着她的计划。
裴元志不说话,手不停地宽衣。
她的,他的。
江元杏借势滚进他怀里,将手往他怀里伸去,一路向下。
亲娘找到她,说,做大事的男人喜欢女人,一是看家势,二是看脸,三是身体。
她的脸不差,家势不差,但也怕比她更强的女人出现。必竟,他没有正夫人。所以,她得使出最后一招,她要夺到正夫人的位置。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得将他的身体管住。
裴元志眸光一缩,唇角浮着冷笑。
原来,她是想要他。
她知道得太多,说话做事,又不带脑子,是得将她安抚好。
他还没有被皇上正式认亲,万一事情提前捅了出来,皇上颜面扫地,他不仅恢复不了身份,还会惹怒皇上。
他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裴元志对江元杏,服侍得极为尽心。
同时呢,借着爱抚时,连吓带哄,“你是……想……做个……世子夫人……,还是想……做个皇子……妃?……还是想做个囚犯……的妻子?”
江元杏听不懂,愣愣看着他,“元志哥哥,我听不明白。”
就这脑子,还想做她的夫人?
裴元志心中冷嗤。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他的妹妹,因为她性子太刁蛮,人又不够聪明,空有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林婉音半分都不及。
他怎么可能要她?
他碰都懒得碰她。
现在要她,不过是哄哄她,免得她胡言乱语,坏了大事。
“现在娶你……,你是世子夫人,大事成了,你是……以准皇子妃身份出嫁……,你嚷出我的……身份,皇上震怒后,我便是囚犯,不,……我可能会死。”
江元杏不够聪明,但也不是笨到一个痴呆儿的那种程度,她听出了裴元志的话外之音。
也就是说,他大事成功,身份倍增后,会以更高的规格来迎娶她。
她会嫁得风风光光,反之呢,身份随意曝光之后,惹怒皇上了,他会没命。
江元杏马上笑道,“元志哥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件事在我心里埋藏了三年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今后也不会说的。”
“这才……乖……”裴元志捏了捏她的下巴,温柔一笑。
江元杏则得意地勾了勾唇。
屋中,红被翻浪。
屋顶,隔瓦有耳。
有人侧睡在屋顶上,一手摇扇一手拖下巴,眯着桃花眼沉思。
“皇子妃?皇子?裴元志是皇子?这怎么可能?这又是怎么回事?哎呀,这个消息不知能不能卖个一千两?不不不,只怕得值一万两,不不不,我抬抬价,卖给楚誉两万两好了。”
西门鑫的心中,得意地盘算起来。
他眯了下眼,只等廊檐下守着的几个暗卫离去,他好回楚誉的别庄卖消息去。
想想他,名叫鑫,明明是多金的名字,却常常身无分文,他觉得十分的悲催。
不过呢,他今天忽然想到了一个发财之道,便是,向楚誉倒卖消息。
西门鑫越想越开心,因为他马上就是个多金的人了。
屋中,依旧在你侬我侬。
西门鑫等得不耐烦,心中冷嗤,这二人春宫演得不咋地,要是他和小九儿演,一定比这二人姿势彪悍。又想到小九儿才九岁,西门鑫顿时感到人生好灰暗。
欢好后,江元杏没敢在裴元志的屋里过夜,因为裴元志不同意,她便不敢。
外屋廊檐下守护的护卫见她进去,过了许久才出来,也并没有疑心什么,人家两兄妹聊天,正常得很。
但另有一人,不觉得正常了,便是跟着江元杏来庄子避风头的冷轼。
他如今落魄了,只想娶个有钱人家的女子为妻,让他不必吃苦,好一步登入高门圈子,重新过上富家子的日子,于是,他便看上了江元杏。
江元杏这一晚,古怪得很。她听说裴元志来庄子里了,江元杏脸上的表情,就一直是笑着的,连晚饭也不吃,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又是画妆,打扮得跟出嫁似的。
妹妹见哥哥,用得着这般打扮妖娆吗?
还是,江元杏借着看哥哥的机会,去会见其他的男子?
冷轼如今是赖上了江元杏了,是铁了心的想将江元杏娶回去,当然不能容忍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轻易地飞了。
江元杏进了裴元志的屋子后,他被冷义和暗雕拦下了,他进不去,便一直候在屋外的廊檐下。
冷轼是裴家的表亲,冷义和暗雕不敢再赶他,便由着他候在廊檐下。
过了一个多时辰,江元杏才缓缓从屋里走出来。
等她走下台阶,叫过守在廊檐下的丫头,准备离开时,冷不防被一人拽着了胳膊。
拉住她的正是阴魂不散的冷轼。
冷轼上下打量着她,眸光一沉,冷冷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怎么乱了?刚才不是梳得很齐整吗?你这脖子的青紫又是怎么回事?你这身上……什么味儿?”
江元杏想起在屋中的情景,脸色顿时一红,这还有冷义和暗雕在呢,冷轼这个混蛋,就这么说她?
该死的!就这德行,还宵想娶她?
做梦吧,他!
“我刚才走得急,在屋子里摔了一跤,哭着揉膝盖,弄乱了头发,怎么,不行吗?”
“摔跤能将脖子上摔出牙印来?”冷轼一指她的脖子,冷冷问道。
“我自己咬的,不行吗?”
“那你再咬一个给我看看?”冷轼和她有过一次欢好,怎会不知她刚才做了些什么?灯笼光照着她娇羞一片的脸,不是和男子欢好了,才怪。
江元杏懒得理他,“要你管!再敢管我的闲事,我看你也不必在这里住下去了!”
她推开冷轼,抬脚就走。
但冷轼不依不饶,拉着江元杏又问,“那屋中,除了你哥哥裴世子以外,还有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元杏冷笑。
“凭我是你未婚夫!”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倒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江元杏厌恶得直皱眉头。
“你说不说?”
“不说!”
于是,这二人在廊檐下吵了起来,大有动手的阵势。
最后,惊动了屋中的裴元志,裴元志出来后,场面闹得更热闹了。
西门鑫心中冷呵一声,借着他们吵架没有人注意屋顶时,他身子一闪,消失在夜色里。
他得赶快回去,卖掉他偷听来的,刚出炉的重磅消息。
冷轼见裴元志来了,当然不敢再吵了,拂了拂袖子,忍着怒意大步离开了。
江元杏见裴元志帮她说话,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元志哥哥,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我也回了。”娇娇羞羞看了眼裴元志,连羞带怯,同丫头离开了这里。
冷轼被那“兄妹”二人齐齐呵斥了一顿,心中对裴家人更恨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刚才的事。
按着礼数,在裴元志走出了屋子后,那么,屋中的客人也要一起走出屋子。
但是呢,裴元志走出来了,却不见另一人走出来。
这么说,屋中只有一人,那便是裴元志。
可那江元杏的神色,又怎么解释?
难道——
那二人,有不正常的关系?
他们不是兄妹吗?
冷轼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他决定,从现在起,好好地跟踪这二人。
他如今躲在这里,不能回京,不能参加殿试,完全是被裴家人害的,他怎会不恨裴元志?
只要有机会,他必扳到裴家,扳倒裴元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