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笑意更深,“自然是真的。”
苏娇怜露出一脸羞涩,她拉住陆嘉的罗袖道:“多亏了嘉妹妹给我出的主意。”
陆嘉与苏娇怜今年都是十五及笄年岁,但因为苏娇怜的生辰比陆嘉稍早些,所以称陆嘉为妹妹。
陆嘉不着痕迹的撇开苏娇怜的手,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笑意。这苏娇怜还当真以为陆重行会看上她吗?
就她所知,陆重行可是最厌恶像她这般矫揉做作的女子。陆嘉脸上笑意愈发温柔,“是呀,表姑娘娇怜可人,谁人不喜?就连大哥都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
苏娇怜故作娇羞的半垂眸。
嗯,我懂你的意思。
凉风袭来,陆嘉抬目望去,正看到那不远处行来的陆重行。
男人穿一件鱼白圆领长袍,戴玉冠,束玉带。身上披一件白狐狸皮的鹤氅,宽肩腿长的慢步而来。风姿卓越,眉眼如画,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孤松玉石般卓卓如明玉月华。
毕竟是本书男主,只要一出现,他身边所有的东西包括任何人事物都变成了衬托他的背景板。
苏娇怜盯着人看了半刻,登时便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她攥住自己的腕子,那处还残留着一圈可怖的青紫痕迹,是那日里被陆重行抓出来的。
陆重行身上的气势太强,即使是隔了数丈,苏娇怜也能从那双眼眸中看出其内里的阴鸷暴虐。
那双如画的眼,黑沉如深潭,比最黑的夜还要沉,掩饰在平静无波的点漆瞳仁内,令人止不住的胆战心惊。
苏娇怜想起书中对男主的一段描述。
他一身素白长袍立在河边,看着脚下已无了声息的女子,慢条斯理的抬手,将手里的利剑抵在那沾着水渍的凝白肌肤上,缓慢下滑,剥皮拆骨。
“可惜了这副皮囊,带回去做成人偶,应当是件极好看的摆置。”
那被剥皮拆骨了的人,就是原身。
苏娇怜下意识一凛,直感觉身上刺刺的疼,就像是有利剑抵在她的肌肤上缓慢游移,似要将她活生生剥皮拆骨一般的可怖。
死人都不放过,男主你到底是有多变态啊!
“大哥。”陆嘉端庄温婉的一福身。
“大大大大……”苏娇怜的声音蚊子细,就连站在她身边的陆嘉都没听清楚她的话。
陆重行习武,耳聪目明,他虽目不斜视,但却敏锐的发现了苏娇怜的异样。
这个表姑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作怪。
男人袍裾轻扬,脚步沉稳,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只朝陆嘉稍稍颔首,然后双手负于腰后,飘飘然而去,留下一阵清冷熏香味。
陆嘉面露欣喜,片刻后强压下去,转头担忧的看向苏娇怜。“表姑娘,你怎么不与大哥说说话?”
“我,我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苏娇怜抬手扶额,面色确实苍白的可怜,唇瓣上的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
陆嘉立即道:“我扶你回去歇息。”这位表姑娘一惯身子不好,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不过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陆重行都不会喜欢这样做作的女子。陆嘉的脸上显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苏娇怜慢吞吞点头,不敢看身后的男人,跟着陆嘉急匆匆去了。
幸好此番偶遇并没有什么必要走的剧情,不然就按照苏娇怜此刻看到男主怕到腿发抖的状态来看,她也走不了什么剧情了。
陆嘉一路上,都在说陆重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苏娇怜明白陆嘉的意思。陆重行一贯清冷,不爱搭理人,能对陆嘉略露亲近,已属极好。
陆嘉与陆重行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再加上陆重行的那副皮相,和名冠皇城的名号,陆嘉芳心暗许也是正常的。毕竟谁不想征服这样一个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呢?
只是,陆重行是个变态啊!妹子你好歹也重活了一世,就不能把眼睛擦擦亮吗?
苏娇怜简直无力吐槽。
男人的指尖,抚在她的粉颈处,细细磨蹭,慢慢捻弄。清冷书房内,因着有了这么一朵娇花,而变得越发情动暧昧起来。
怀中的小东西绵软如云,散着香甜奶味,瞬时,一股子燥热感将男人全身灼烧,充血似得汇聚至一处。
陆重行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越发掐紧了那尾细腰。
小姑娘娇哼一声,似乎是不舒服了,但因为药力,所以始终睁不开眼。
捻着垂在手边的青丝,陆重行终于掐上那心心念念的一瓣粉嫩耳垂,果真如想象中的那样细绵如玉,薄薄的透着温软。
虽然是在睡梦中,但苏娇怜却十分敏.感的颤了颤身子,似不适,但无奈怎么都挣脱不得,眼皮又黏得紧,浑浑噩噩中又陷入了沉睡。梦中,她被一尾双眸赤红的大蟒卷住了全身,连指尖都弯曲不了。
蟒蛇吐着蛇信子,一会子舔舔她的耳朵,一会子舔舔她的脖子。那种泥泞的濡湿恐惧感,掐着她的咽喉,让她连呼吸都在打颤。
散着清雅淡墨的书房内,男人抿唇低笑,爱不释手的摆弄那片耳垂,刮搔着那瓣粉颈,玩弄够了,半响后才终于抬眸看向禄寿,神色慵懒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