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灏渊站起身来,浅笑道:“我只不过猜出了他的身份,然后设了一个局,在这里等他罢了。要知道,准备好的人,总比什么都没准备的人,更有把握一点。”
金笔郎君闷声道:“没错,你怎么能猜到我的身份?”
龙灏渊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很简单,只要想通凶器是什么就能猜出你的身份了。”
“你是在见到我之前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杀了他们么?”金笔郎君似是不信,
龙灏渊长叹道:“那我将你的杀人过程尽数叙述一遍,如有不对,你尽管打断我!”说着,龙灏渊眉宇间腾起一股英气,直直逼住了金笔郎君。
“周天是在渔舟中被杀的,一点都不假,只可惜,他死亡的地点,是在镇江!”
“为什么不是在兰陵城外的渔舟内?”何大人问道。
龙灏渊回过头,很认真地答道:“因为没有脚印!而且我也查看了,周围没有任何人离开的痕迹,既然此处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显然凶手不是在那里杀了周老板。”
“那你又为何那么肯定他是在镇江杀了人?”王洲也好奇道。
“因为我们在镇江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停在西荆河便的渔舟被一个二十出头岁的年轻人给借走了,却再也没有送回来!”龙灏渊摸了摸下巴。
“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人丢失的船,正是装有周老板尸身的那艘不成?”王洲更是好奇。
“半点也不假,那人说他的渔舟停在河边许久没有用过,而我去查看时发现,码头附近还有一艘采砂船,绑着绳索的位置,是实木的栏杆,仔细一看才能发现,那里还有一处绑过绳索的痕迹,这就说明,确实有一艘船原来是绑在那里,但是,船却不见了,我不由得想起那个丢船男人的话,他的船,很有可能是被借去杀人了。”
龙灏渊盯着闭口不言的金笔郎君接着说:“别忘了,那艘采砂船却是一直都停在那里,我发现船舷上有半个脚印,舱板上有一个小坑。”
“这说明了什么?”何大人连忙追问。
“小坑只有黑豆大小,却是一个锥形,越往深处去,痕迹越窄小,明摆着是个斗状,而且里面还有一丝血腥味。大家请看这支笔!”说着龙灏渊举起手中的斗笔,一拨开笔尖的一层绒毛,随即便露出了精钢的笔头。“这笔尖,恰好能凿出那样一个小坑来,若是穿胸而过,少不得要有血腥味!”
“当然,这半个脚印还能够确认凶手的确是将这支笔作为凶器的!”龙灏渊说着说着,又坐了下来,眼光还是瞟着金笔郎君,“试想,一艘船很久都没有人接近,船上也并无其他脚印,说明并没有人上去。如何会在船尾的船舷上留下半个脚印?脚印的脚尖冲里,表明有人确实是冲着船上的方向去的。如果,他是想要借着踏上船舷的力量,飞身去将钉在舱壁上的笔拿回来的话,那么,这个脚印便说得通了!”
龙灏渊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一来,兰陵城外的渔舟附近为何没有脚印,就更加说得通了,既然不是凶手从那里离开,那么就只能说明一点,尸体是自己到了那里的!”
王洲仍是颇有疑虑:“难道?是他杀了人,将船划到秣陵河边的?”
龙灏渊微微摇头:“不尽然是,否则他离开时,必然也会留下痕迹,我若是没猜错,想必是他在离兰陵城不远的地方就下了船,任船自己顺流而下,当到了秣陵河变水流较缓的地方,水中的石头水草什么的,总会使得船慢慢停下来。”
“你是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