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另外三人嫣然一笑,留下一句“抱歉”,便旁若无人地挽上陆延年的手臂。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陆延年也像是选择性失明,对几位明晃晃的情敌视而不见,亲.亲热热地带着林小酒消失,训练有素的保镖们拦住歇斯底里的梁家少东,汪影帝则当场红了眼眶,被经纪人强行拖离现场。
陆家豪宅内,林小酒早已踢掉高跟鞋,此时正踮起脚,用两弯皓白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
陆延年似被她的主动取.悦,将人打横扔到床.上,床单纹理摩擦到女人娇.嫩的肌肤,林小酒造作地哼一声,长睫下明眸如钩,伸出条白生生的腿,拿小巧的脚背去勾他:“没想到陆总脱了衣服这样狂野。”
声音似娇似嗔,软得能掐出.水来。
其实陆延年不算脱掉衣服,只是Amani的白衬衣松开几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正是恰到好处的性.感。
林小酒美滋滋地给陆总打了个“九十九”的高分,觉得今天赚大了。
陆延年耐性极好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你真的什么也不要?”
林小酒摇头。
她是真不在意那些资源,若是只是混娱乐圈,单凭这张脸就足够。而她有更远大的抱负——利用“潜规则”的便利,行采补之术,为自己疗伤。
林小酒软软缠上陆延年,手指在他胸前暧昧画圈,眸中露出的赤.裸贪婪,并不惹人讨厌,反平添三分妖.娆,“我要的,是陆总的人。”
陆延年握住女人作乱的小手:“正巧,我也想要你。”他双肘压在床.上,将女人牢牢环住:“只属于我一个人。”
林小酒食指抵住陆延年的唇,咯咯笑:“那可不行。”
陆延年也笑,只是眸中渐渐染上危险神色:“为什么不?你们妖狐的采补术,逆天而为,单凭你自己修炼,多少年才能有成效?”
林小酒呆住,蓦地收缩瞳孔,这个人居然能一眼看出她的真身,她却丝毫没察觉到危险!
林小酒下意识化拳为爪,做出防卫姿态,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堪堪稳住身形时,头顶、身后便已现出了耳朵和尾巴。
陆延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短发梳得一丝不苟,高级定制的西装剪裁合身,宽肩窄臀大长.腿,一身的精英气,直到现在,林小酒也看不出他的道行,当真深不可测,她慌乱抱住自己的尾巴,那是她最狼狈,最不愿示人的一面。
陆延年这才注意到她的尾巴秃了大半,语气下意识软了三分,“没想到你伤得这样重。”
狐族最看重一身皮囊,尤其是尾巴,与修为息息相关,同时那也是她们的私隐,修成.人形后,从不轻易示人的。
注意到陆延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秃尾巴看,林小酒杏眸圆睁,似乎是气急了,连耳朵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就差露出小尖牙,凶巴巴地虚张声势:“你这人好不要脸!究竟要做什么?”
女人本就没好好穿的衣服,因抱住尾巴的动作更摇摇欲坠,肌肤滑腻如雪,妖冶脸蛋染上羞愤的酡.红,配上狐耳,端的惹人血脉喷张。
陆延年轻咳一声,稍稍转开视线,“我们做个交易,我助你修炼,你做我的‘陆太太’。”
林小酒不信任地甩甩尾巴尖儿:“你不是对前妻爱得死去活来吗?”
可话一出口便了然,既然陆延年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并非什么青年企业家,那“前妻”的传闻八成也是假的。
只是搞不懂他一个搞房地产的,学明星操什么人设?林小酒满怀恶意地猜想,他应该是一只闷骚的大妖,说不定是只黄鼠狼。
陆延年却失望地喃喃:“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林小酒忙于整理衣服,没听到他感慨,将秃尾巴仔仔细细塞进裙子里,才舒出一口气。
既然老底都被人看穿,林小酒也不再遮掩,讨巧地叫了一声:“前辈。”
陆延年眸中的怅然隐去,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嗯”,认下了“长辈”的身份。
“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快些恢复?”林小酒还是没压抑住语气中的兴奋,陆延年说得没错,采补之术是天道难容的下下策,若有其他法子恢复法力,她非常愿意一试。
“自然,”陆延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林小酒暗自打量了“陆总”一遍,浓眉星眸,宽肩窄臀,目光再往下扫,鼓鼓囊囊一大包,这生意似乎不亏。她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尾巴毛,眼珠一转,头顶狐耳也不自觉抖了抖,狡黠中平添三分可爱:“那要先恢复我的法力才行。”
“真是一点不吃亏,”陆延年似无奈地摇头,“可以。”
没想到他这样好说话,为免对方改变主意,林小酒忙不迭一锤定音:“成交!”
“可是,怎么恢复呢?”
“跟我去书房,给你一样宝物。”
陆延年的“书房”或许称作私人藏书馆才更贴切,要知道,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帝都,林小酒暗暗咂舌,陆总真不愧是房产大亨。
林小酒本以为这样的高人取天灵地宝,该布个阵法,或是祭出储物戒,却没想到陆总认认真真地打开了保险箱,取出绑着丝带的Tiffany经典包装盒。
“……”
在林小酒复杂的目光中,陆延年扯开蝴蝶结丝带,取出一只古朴玉镯,“这是乾坤镯,等你出来时——”
话音未落,充盈的灵气便扑面而来,林小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手指触上的瞬间,乾坤镯光华流转,紧接着,林小酒便眼前一黑。
苏爱军竖着眉毛从鼻子里哼一声:“左老板是走错门了吧,那狐狸精的爸妈可不住这儿。”
左英儒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笑容不尴不尬地僵在了脸上。
“谁啊?”恰在此时,屋里传出苏老太的声音,“吵吵什么呢?”
“呦,这不是英儒吗?”苏老太一眼看到左英儒手中好几袋精装的营养品,语气比苏爱军软上不少。
左英儒把手里的礼品往前递了递:“妈!”
苏爱军还想发火,被苏老太狠狠瞪了一眼,她毫不含糊地接过礼物,一边让左英儒进门,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哦呦,都是名牌呀,得不少钱吧?”
苏爱军闻言偷偷瞄了一眼,可面上依旧冷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哎你别给他倒水了,啧,忘了左老板之前多威风吗,他才不肯喝咱家的破茶!”
左英儒从前和苏玖玖闹离婚的时候,也和苏家父母闹了些不愉快,如今受到冷遇,他不奇怪。
但这并不难解决,因为苏老头苏老太当时就表现得明明白白:他们不是气他欺负了女儿,而是气他不能再“尽孝”,还要对他们老两口出言不逊。
“爸妈,”左英儒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从前是我做得不对,我检讨,现在我想和玖玖复婚。”
这下苏爱军脸上的不屑一顾也维持不住了。
“你会那么好心?”他一把抢过红包,当着左英儒的面开始点钱,左英儒的眉头下意识皱了皱,他至今也无法理解,玖玖那么好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父母?
可这对他看不上眼的老头老太,却是前妻的软肋,无论他们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她也会无条件地尽力办到。
思及此,左英儒脸上的假笑就真诚了几分:“爸,妈,你们可一定要帮我。”
苏爱军点完了钱,满意地把红包揣进兜,对前女婿顿时宽容了许多,问:“帮你什么?”
左英儒:“帮我同玖玖说说,要她答应和我重归于好。”
“怎么,”苏老太惊讶地问,“你主动提复婚,她还不乐意了?”
在她看来,他们家虚岁已经三十的二婚女儿,根本就是难以出手的贬值货,女婿这么有钱,求她复婚她还不同意,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左英儒当然不敢说是因为现在有一个更有钱有势的男人疯狂迷恋她,令他没了把握,又惧怕自己直接从苏玖玖身上下手,会招致陆炽的报复。
他只说:“玖玖因为从前的事情记恨我,爸,妈,玖玖她最听你们的,你们帮我说几句好话。”
“只要她回心转意,弟弟的婚房我全包,再让他去我公司工作,您二老看行吗?”
苏家老两口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这样的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们忙不迭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就包在他们身上,一定让苏玖玖答应复婚,那丫头最听他们的话。”
趁着苏爱军对左英儒吹牛,苏老太转身进了卧室,推门就催促:“儿子,你姐夫给你买房子了,还找了工作,你还不出来打个招呼?哎呀别玩游戏了!走走,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