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把电击项圈又戴上:“这样,我一直戴着还不行吗?你要还不放心,电击器安我骨头里?”
准提一愣,咦,这主意好,扭头看看孔宣,泄气:“到时急了,你一样把它从骨头里抠出来,是不是?”
孔宣道:“那是当然啊!我师父要死了,我好友要死了,我肯定不能老实听你话坐那看戏啊,你需要我那么听话吗?我觉得,你要是需要的话,咱就达不成这个合作共识了。”
准提一想,也对,咱是合作,你不能要求人家当狗。再一想,不对啊:“我没拦着你去救你师父啊!你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
孔宣愣一下:“我冤枉什么了?”
准提问:“你师父救出来了?”
孔宣点点头。
准提问:“谁干的?是我吗?你管我要你师父,我说不知道你就切开我血管放血?”
孔宣尴尬地:“我知道不是你,我这,我这不是要把燃灯引出来,然后找到陆珺吗?”
准提目瞪口呆:“陆珺干的?”然后气急:“我的作用就是个饵?你把我当鱼饵?就下这样的黑手?!”
孔宣道:“啊,嗯……我也觉得,嗯,所以,你说怎么办吧。”
准提道:“我说你以后再别这么办,怎么才能让你再别这么办?”
孔宣无比为难地想了半天:“我觉得,好象……怎么都不能。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师父也不是成天到处丢,这种事……”
准提气得咬牙切齿:“你给我滚!滚远点!”
孔宣犹豫一会儿:“这个,我也挺纳闷,就这么巧,这么两天功夫,我先扭断你脖子,又扯下你胳膊,然后划开你血管,这简直比我过去一百年伤的人都多,还全赶在你一人儿身上。不应该啊,我真不是那种很暴力的人啊。”
准提气得望天了,是,半个多月?在孔宣手里死三回了,虽然他死不了,但是,太特么痛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看管犯人的,连这样交朋友的都没有,连这样做人小弟的都没有!
准提越想越气:“从今天起,你就老实呆在你那间屋里,你敢跑出来,我就把你……你就给我滚!你愿意去哪儿去哪儿吧!我侍候不起大爷你了!”
孔宣道:“行啊,滚就滚呗。大好人,你保重,有什么事你说一声,我一定帮忙。”
准提气疯了:“滚!”
孔宣转身要走,想了想,特么,准提还真是大好人,被他气成这样,也就说声滚,没说把他交给他师门处理。所以,他好象还真欠了准提点人情了。
孔宣转回来:“那个,我要不想滚,我就呆在我那屋里不出来就行,是吧?”
准提再次有种喷血的感觉:“你!你就不能保证不动手吗?”
孔宣为难地想了一会儿:“这我保证不了啊,我是很想保证的,真的,我真的很想保证,但是,你看……”你看,我不可能眼看着我师父死了也不揍你的。
准提望天:“好吧,我知道了,如果你师父出事了,你师姐你师弟,你弟弟出事了,你是不可能……好好,这样,下次他们出事,你能好好说不?算了,估计你是不能。”气得语无伦次了。
准提无限苦涩地:“孔宣,我对你绝无恶意也无歧视,但是我适应不了你这种为人处事方式,所以,怎么才能让你平等地对待我,尊重我这脆弱的身体与灵魂?”
孔宣无限尴尬,又有点恼了:“对不起,这事是我的错。不过,我是囚犯,你是看守,你跟我提平等尊重根本就是在搞笑。我越狱了,我又回来了,我杀了你,我准备承担责任,明白了吗?你就做你该做的事,囚徒干了这些事,该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那不是有……”孔宣一指紫电鞭,然后忽然间气势就弱了,顿了一下,才弱弱地:“你觉得该用你就用呗,虽然我并不怕……”那个余音袅袅的“怕”,让准提挑起半边眉毛,讽刺地看着孔宣:“你的意思是,咱们公事公办?”
孔宣正收到任无当的通知:“呃,我师父好象不想提陆珺的事,所以……你就揍我一顿出出气得了。不是,不光出气,虽然我觉得主要作用应该是出气,然后惩前毖后,下次我一想挨揍太痛了,对你下手就软了。”
准提怒了:“行,你上次不是取消次数限制了吗,就打到你跪下叫大爷饶命为止。”
孔宣愣一会儿,然后两条眉毛就倒竖起来,露出一个凶暴威胁的表情,准提顿时就后退一步,立刻把金光开到物理防护。
孔宣被他那惊恐的表情逗笑,转念一想,算了,我对准提是过份了,应该赔给他的,虽然大爷不愿跪下求饶,但是大爷觉得还得差不多了,可以走。所以,就这样吧:“行。紫电鞭,十二级,一分钟一次,不限时间不限次数。”
孔宣转身进牢房,关门:“我想求饶时会叫你的。”
准提目瞪口呆,看着大门在他面前关上。
五分钟,没声音没动静,准提觉得我特么又让人耍了吧?他转身回自己屋生闷气去了。过了一会儿,内心不安,那个神经病孔雀妖要是说真的呢?
看看时间,快十分钟了,他猛地跳起来,不管真假,他得去看看。
打开门,高大修长的大孔宣跪趴在地上缩成一团,象刚洗过澡一样,全身濡湿,发梢滴水。
准提眼看着紫电鞭启动,狂叫一声:“停止!”过去扶孔宣。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孔宣半抱起来。死妖怪本来就比常人高大,肌肉又比常人结实,准提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给他个公主抱了,只能拖死狗样支起他半个身子。
孔宣面孔惨白,冷汗一条条往下淌,半张着嘴,口水也滴下来。
准提惊叫:“孔宣!孔宣!你还清醒吗?听到我叫你吗?”
孔宣面孔木然,两直发眼,对准提的呼叫听若罔闻。
准提吓得,这是休克了啊:“治疗仪!治疗仪!”
任无当狂怒着出现:“你干了什么?”
准提冤枉得:“不是我……”
任无当咬牙切齿:“你怎么敢……”想了想:“孔宣同意的?”
准提气得:“反正不是我把他抓起来打的。”
任无当望天:“你们随意吧……”走了。
孔宣完全清醒时已是半小时之后,笑眯眯:“我求饶了吗?”
准提气得:“没有。大爷,我服了,求你饶了我吧!”
孔宣道:“行,我以后尽量不欺负你。”
准提默默无语,内心微微安慰,这样也行,你尽量不欺负我就行,我也不指望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