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哦——”
许多人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莫名怒火,给自己加油打气,但很快又有人昏了过去,被助理教官迅速抬走,训练,疯狂而又残酷,没有人情可言,也不需要同情和仁慈,百炼才能成钢,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
能被选送来参加这个训练营的都是各侦察营精英,综合实力都不弱,更重要的是脑子都好使,思想过硬,没人去怪教官的冷血,只恨自己能力不够,也没人愿意将来被遣送回去,丢不起那个人。
又一个小时后,杨正也受不了了,只感觉全身无力,疼痛的厉害,但具体哪里痛又感觉不出来,紧接着,杨正感觉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涣散,身体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马上有助理教官过来查看,迅速抬走。教官却不为所动,冷冷的盯着烂泥潭里面最后剩下的十几个人,过了一会儿才摆摆手,意犹未尽般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天的训练到此结束。
最后剩下的人听到这个命令神情一松,再也坚持不住,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大口喘着粗气,恨不能就此睡过去,实在是太累了,能坚持下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刻,大家发现自己的潜能原来还可以挖掘,都理解的笑了,只是,这笑看上去有些瘆人。
深夜时分,营房里静悄悄的,大家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教官却带着两名助理教官过来巡夜,给沉睡的人盖好被子,动作很轻,很小心,生怕惊醒了睡着的人一般,巡视一圈后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正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有人在低声抽泣,捂着被子哭,生怕被人听到了,杨正理解的苦笑起来,这么高强度训练,从精神到肉体上的摧残,一般人确实受不了,心里面憋着委屈,或许哭出来就好了吧?再坚强的男人都会有柔弱的一面,没什么好嘲笑道。
杨正听了一会儿,声音还不止一个,翻了个身,实在是太困了,又沉沉睡去,月色轻柔,从窗口悄悄的溜了进来,或许不忍心打扰了睡着的人,静静的,柔柔的,窗外山风习习,带着森林里独有的清香也进来了。
一天的训练,静静的过去了,伴随着大家的鼾声。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继续重复单调而枯燥的两百米单兵障碍物训练,晚上烂泥潭拿着枪做深蹲,依然没有人把枪弄湿,晕倒的不算,杨正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体能在增加,身体在变强,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枯燥而乏味的一个月时间里,大家就练了两百米障碍物和烂泥潭深蹲,每一个动作都深入骨子里,变成了一种本能,任凭助理教官在耳边如何语言轰炸,哪怕是拿着扩音器喊也不受干扰,实力也在这种枯燥而乏味的训练中渐渐变强。
变强的感觉真好,没人责怪教官,也没人有半点抱怨。
路是自己选的,既然来了,就做好了一切困难的准备。
一个月后的上午,所有人十公里越野热身回来,排着争取的队列,准备着继续去两百米障碍训练,都一个月了,大家已经麻木,已经习惯,都懒得去想别的了,然而,过来的却是另一名教官,一个看上去有些阴险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