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体格强壮魁梧,也练过几天武艺,这一脚直踢范宁的头部,下手心狠手毒。
但他的脚还没有踢到范宁,小腿忽然一阵剧痛,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却越来越痛,他扑通一下跪倒,捂着小腿惨叫。
范宁心中有点奇怪,这家伙莫非羊癫疯犯了?
他索性扔掉棍子,看准了方向,闪电般冲上去,用膝盖狠狠顶在徐绩肚子上,徐绩惨叫一声,腾腾后退十几步,后背重重撞倒了泔水桶,泔水桶倒下,半人高的满满一桶泔水将徐绩从头到脚浇个透。
吴健吓得起身便逃,却被范宁一把抓住衣服.
“哟!还没喝就逃席,这怎么行,来!来!来!先罚酒三杯!”
范宁用力将他拖进泔水中,一脚将泔水桶踢到他身上。
"怎么样,醒酒汤的滋味还不错吧!"
回头再看陆有为,他早已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范宁拍了拍手,回头看了一眼黑暗处,他向黑暗处抱拳行一礼,转身便扬长而去。
徐绩和吴健湿淋淋地爬起身,强烈的恶臭使两人心中羞愤难当,忍不住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
回到客栈,范宁洗了一把脸,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是谁?”
“是我裴光,院主请你过去。”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范宁洗了脸,便来了到刘院主的房间。
“范宁,坐下说话。”
刘院主表情有点凝重,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了范宁,便故作轻快地笑道:“今天中午运气不太好,抽了一支下下签。”
范宁点点头,“我听裴助教说了,明天我们和余庆学堂的副队为一组。”
“如果只是乙区遇到他们,也就罢了,偏偏这一次,甲区也遇到了他们!”
刘院主苦笑一声,“甲区和乙区,明天我们都将遭遇余庆学堂!”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院主不用太紧张。”范宁安慰院主道。
旁边裴光道:“小官人有所不知,我们延英学堂和余庆学堂是冤家对头,上两届我们都是在第二轮被余庆学堂淘汰,没想到这一次,正副队居然在第一轮就遇到对方。”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刘院主摆摆手,“现在只能面对现实,争取明天发挥出色,将他们淘汰。”
刘院主又对范宁道:“比赛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轮流答题,每个学堂都要答满五道基本题,每题得分为五等,具体题型现场抽签,反正什么题都会遇到,去年还有学堂抽到了灯谜题。”
“如果答完五题后,大家得分一致怎么办?”范宁又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
刘院主笑道:“这就和你斗经时抽上绝签一样了,如果五题后出现平局,双方就可以选题回答,下品、中品、上品,甚至上绝题,随便选一题,获胜者就能进入下一轮。”
范宁完全明白了,这就是后来风靡一时的智力竞赛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门,“院主!不好了!”
是另一名张助教的声音,刘院主连忙起身,打开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三个喝醉酒,被人扔到臭水沟里去了。”
“什么!”
刘院主勃然大怒,厉声吼道:“他们人在哪里?”
“已经被人送回客栈,现在就在大门外。”
刘院主快要气疯了,自己再三叮嘱,不准喝酒,不准惹事生非,他们可好,十一二岁的少年,不仅喝醉酒,还被人扔进臭水沟。
简直有辱斯文啊!
刘院主怒气冲冲出去了,范宁笑了笑,也跟了出去。
裴光低声道:“极可能是余庆学堂干的,他们院主人品卑劣,一向不择手段。”
“或许是吧!咱们也看看去!”
范宁也跟着刘院主向客栈外面走去。
客栈外围满了看热闹的少年学子们,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呵呵!还延英三杰,我看是延英三鼠,钻臭水沟的鼠辈!”
“那个瘦高个就是徐绩,府学徐大儒的孙子,徐大儒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