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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鹤丸询问重点。
一期一振抿着唇,慢慢摇摇头, 又问:“你那边呢?”
“爱花很好, 我觉得她可以。”鹤丸直白回答。
“不是你觉得就行……”
一期一振扶额, 刚准备询问细节,这时,大厅中传来陌生的喊声:“怎么拿个刀帐都要这么久?你们的刀帐是秘藏之宝禁止借阅吗?半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鹤丸和一期一振对视一眼, 一块走进议会厅。
议会的圆桌前,分别坐着三日月, 还有一男一女, 看模样是姐弟,见到两位太刀的付丧神一块走来,那弟弟眼睛一亮,道:“大姐头,这的稀有刀剑不少,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都很不错的样子。”
看着弟弟不怎么单纯的目光,鹤丸就想起一期一振那被称为“秘藏之子”的弟弟信浓藤四郎。
早在审神者到来前,一期一振就让自己的弟弟们好好呆在屋子里不准外出走动,想来面对这即将上任的审神者,一期宁愿双手奉上本丸刀帐, 也不愿让对方看看另一位“秘藏”。
将刀帐取过, 广末百合大致扫过上面的数目。
【77振】
“我记得你们前边有个主公,叫名取薰是吧?”广末百合颦眉“到她十年前自然死亡之期, 你们本丸的刀剑数量就是77振, 怎么, 连续十年都没有再锻出过新的刀来?”
无论是名取薰的去世,还是本丸再无新人的现状,都是格外难以回答的问题。
三日月虽然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老爷子作风,但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都明显感觉到,对方其实有情绪了。
付丧神的沉默让弟弟略有不满,广末竹千代拍着桌子嚷着:“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末了,不忘加一句:“再这样心不在焉的,我第一个就刀解你。”
终于,一期一振答:“没有新人,上任的审神者灵力不足,无法支持再锻。”
竹千代略有惋惜地“啧”了声,道:“还以为能接手一座全刀帐本丸呢,扫兴。”
短短一阵对话,付丧神们只觉得无比心累。
鹤丸看着那蹦跶来蹦跶去,毛手毛脚还砸了一个古瓷瓶的竹千代,忽然就觉得拳头痒痒。
一期一振瞬间按住同伴的手。
“冷静,性格顽劣些、待人霸道些,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们不犯那些原则性的事……”
下一秒,竹千代停在鹤丸国永面前,仰头看了付丧神一阵,忽然抬手抓住鹤丸胸前的金链子。
“仔细看看,你的眼睛还真独特呐。”竹千代看着鹤丸国永金色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做过寝当番吗?”
“………………”鹤丸国永慢慢扭头看向一期一振,脸上写的全是【卧槽这玩意挑衅我,我可以宰了他吗】的汹涌杀气。
一期一振抬手插|进二人中间,带着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道:“还请别这样,广末大人,鹤丸国永不是这种付丧神,这里没有一把刀剑会。”
“不会可以学。”竹千代凉凉吩咐。
一期一振一个头赛两个大,脾气也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不会可以学是什么意思?假如你觉得我弟弟的眼睛好看,也要让他们学着寝当番吗?那真是太失礼了,我想我也可以学着如何无声无息让一位审神者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偏偏某人不怎么会看气氛继续补充:“我对一期一振没兴趣,你别打扰我和鹤丸国永说话。”
一期一振强忍住不把吐槽说出口,脑海里开始刷弹幕:我打扰你?真抱歉啊,我是打断了你作死的行为,看不到鹤丸殿脸都黑了吗?他可是本丸里出了名的白啊,都能被你气到脸黑,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干脆让火星撞地球吧,兴许团灭了就不用思考怎么应对这种麻烦的审神者了。
然而,吐槽归吐槽,冷静下来后,一期一振依然是珍惜生命热爱生活的。
本丸虽然不是全刀帐状态,但短刀的状态是齐全的啊,能和弟弟们团聚一堂,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恩赐。
鹤丸国永手都要放在刀柄上了,偏偏此刻,作为姐姐的广末百合语气淡漠补充道:“我上任后,我弟弟和我地位平等,你们以后也要叫他主公,他的命令,统统不准违抗。”
听到广末百合的话,竹千代不忘撒娇:“大姐头最好了。”
这话出口,付丧神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被竹千代扯着链子,鹤丸国永还保持着半弯腰的姿态,整个付丧神都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表情冷地可怕。
这是,一只白金色系的信鸽扑打着翅膀跌跌撞撞闯进议会厅,落在鹤丸肩头后,开始拼命“咕咕咕”。
鸟系太刀对于鸟类的叫声像是有着不一样的感知力,信鸽“说”完,鹤丸国永当即一巴掌拍开竹千代的手,一甩羽织,抽身大步走出门外。
“他去哪?他要做什么?”竹千代哪来及阻拦,鹤丸一出门,直接启动穿梭装置,离开本丸了。
百合也有点不高兴了,颇为刻薄地评价:“你们平时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主公的吗?一声不吭就走,还暴力推开对方?我实话实说吧,这种性格有缺陷的付丧神,我见一个刀解一个。”
付丧神们效忠审神者,听话和顺从,是对主人的最好报答。
对广末百合而言,不听话不顺从,等同于性格缺陷。
她追求完美,当然拒绝缺陷的存在。
一期一振估计着,是爱花那边出事了,但他不好道出少女的存在,三日月则端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付丧神悠悠道:“哈哈哈,我就很喜欢鹤丸这种性格了。”
三日月宗近刀龄很久远了,所以素来是一派岁月静好的老爷子作风,老爷子忽然说出自己的喜恶爱憎,广末百合倒是第一次见到。
“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三日月拢起长袖,端丽的面容带着些许笑意“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我最近在看的呢。”
广末百合嘴角微抽:“你这日本古刀灵物还看外国名著?”
三日月凝视着茶盏中浮起的茶叶梗,礼貌回答:“因为之前最为欣赏的主公很喜欢阅读啊,不知不觉,就被她带出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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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劈下来的瞬间,爱花看见肩膀上那只鸽子嗖地从窗户窜出去,瞬间消失无影踪。
“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爱花莫名想到这句话,扭头顺着蹄子往阁楼上爬,期间低头看看,那个持刀行凶的男生动作僵硬地也要爬上来,口中还不断嚷嚷着:“你为什么要跑?你不爱我了吗?可我还爱着你啊,富江……”
“我不是富江!”爬上阁楼后,爱花不忘回头大声提醒。
那人出神地看了爱花一阵,眼神回复清明片刻,又再度陷入死寂:“你是富江,你为什么不承认。”
男生此刻表情格外凄苦,语气也宛如“你这负心的渣女,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