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可对于女孩子来讲,总会对那些软体昆虫抱有恐惧心理。左尔吸了吸鼻子,手脚都被吓得毫无温度。
“时间不早了,继续睡觉吧。”确定她无碍,闫豫准备退出帐篷。
手腕一紧,闫豫惊讶的抬眸,只见左尔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害怕。”
“我去点上香,那样就不会有虫子靠近了。”闫豫抽回手腕,再次准备退出帐篷。可身后的女子猛然上前,猝不及防伸出双臂抱着他的腰。
“闫豫!”
左尔用力圈住双臂,牢牢抱住男人的腰身,声音透着几分颤抖,“我,我喜欢你。”
她千里迢迢跑到这里,鼓足所有的勇气才能对他说出这句表白。
表白出口后,左尔暗自松口气。之前她曾经酝酿过很多开头,却没有想到,最后竟是在这种场合下开了口。
心跳一下下变的紧张,她咬着唇,耐心等待男人的回答。
须臾,男人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双臂,只轻轻用力,左尔的双手便松开。在她还没回过神时,闫豫已经转过身,面朝向她。
原本宽敞的帐篷,因为男人高大的身躯变的狭窄。左尔抬起脸,直勾勾落向闫豫深邃幽暗的眸子。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半点情绪都无法分辨。
眼见他动了动嘴,左尔脑袋一热,立刻抬起上半身,将自己的唇牢牢堵上去。仿佛她有预感,能预知到这个男人的回答。
唇上的温度骤然变的滚烫,呼吸的频率也开始加速。闫豫眯了眯眼,眼底片刻的动容,随即变的冷漠下来。
男人技巧性扣住怀里的人,轮廓分明的五官印出几分冷意。他微微低头,凝着怀里的人,说道:“左尔,我早就过了玩感情游戏的年纪。”
左尔眨了眨眼,“你不相信我的话?”
“呵呵。”
闫豫淡淡一笑,“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可以喜欢很多人,你为什么要当真呢?”
“……”
心底某处传来一丝一缕的抽痛,左尔咬着唇,倔强的目光望向他,“我不会喜欢很多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们彼此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都能交缠在一起。左尔直直盯着男人的眼睛,不敢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他明明知道,她对他不仅仅只是喜欢。
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她想要的答案。
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硬生生在他的冷漠中一点点消失殆尽。
“sorry。”
男人的声线低沉,一字一句落在左尔心尖,慢慢变成拉扯的抽痛,“如果因为前两次的事情让你误会,那我向你道歉。还是那句话,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
全部的热情,最终换来的却是一盆寒冷彻骨的冷水。左尔不知道自己如何松开的手,她只记得男人退出帐篷后,那抹决绝的背影。
翌日早上,左尔收拾好东西从帐篷里出来时,等待她的只有助理。
“左尔小姐,这是早餐。”
助理早早起来准备,左尔出来时热腾腾的早饭已经准备好。
四周没有闫豫的身影,左尔垂下眼帘,轻轻嗯了声,便坐下吃东西。
早餐味道不错,只不过左尔并没有吃的心情。她草草吃了几口,然后便跟着助理走出湖边。
沿着湖边的小路直走,顺着她来时的那条坑洼小路,很快就看到村口那条路。虽然狭窄,但已经没有那么难走。
来的时候,左尔就是在这里下的车。
“左尔小姐,您上车吧。”助理再度恭敬地开口。
前方停辆黑色轿车,左尔没有问为什么这里会有车,她目光平静的走上前,什么不该说的话都没有说。
助理打开后座的车门,左尔弯腰坐进去后,脸色倒是很平静。
一路开车赶去机场,需要三个多小时。左尔坐在后座,一句不发。助理觉得气氛过于尴尬,只能将车内的音响打开,用来缓解尴尬。
车窗外的风景秀丽,只是左尔半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她从背包中找出墨镜,戴上后便靠向座椅,红唇紧抿。
临近中午,助理将车停在机场外。左尔没有让助理继续陪同,而是自己背包进去,独自办理登记手续。
大概一个小时后,左尔乘坐的航班准时起飞。
下午四点多,左尔戴着墨镜口罩,低调走出机场大厅。早早等候的保姆车停在安全通道,等到她上车后,立刻驶离机场。
回到片场已经傍晚,左尔直接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间。经纪人佳佳正在煲汤,看到她回来,立刻兴奋地跑上前,“怎么样怎么样?和闫总的进度怎么样?”
左尔摘下脸上的墨镜,将身后的背包往沙发里一丢。她把脚上的运动鞋脱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摊上,“帮我跟导演说一下,我明天早上就能进组。”
“这个我会安排,你想告诉我结果嘛。”经纪人再度缠上来。
左尔深吸口气,道:“佳佳,我决定了,下部戏接那个现代剧。”
“啊?”
经纪人怔了下,随后瞪大眼睛,“小尔,你和闫总,你们……”
“我全身都是汗,先去洗澡了。”左尔没在回答,拿起换洗衣服径直走向浴室。
吧嗒。
关上浴室门,左尔背靠门板的身体才慢慢虚软下来。她用力深吸口气,但胸腔内的某个位置,依旧钝钝的痛。
湖边的折叠椅中,男人举着摄像机正在发呆。助理送完左尔赶回来,立刻着手准备晚饭,“闫总,可以吃饭了。”
闫豫敛下眉,将手中的摄像机放下,转身钻入帐篷里。傍晚的气温降低,他想要找件外套穿上。
帐篷内干净整洁,显然昨晚住在这里的人,临走前已经收拾过。闫豫视线低垂,一眼就看到边上折叠平整的那件冲锋衣外套。
闫豫深邃的眸子动了动,犹豫片刻后才伸出手,将衣服拿起来。
男士冲锋衣上还沾染着淡淡的女人香,闫豫忍不住低头,放在鼻尖轻嗅下,眸色渐渐变的深沉。
都说嗅觉能够幻想视觉,这会儿闫豫的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左尔被他压在身上,哑着嗓子向他求饶的画面。
男人冷峻的双眸眯了眯,转身仰躺在帐篷里,一把将外套盖在脸上。他的年纪不小了,怎么能轻易被个小丫头左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