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了快十下，沉泱看谢安冉终于坚持不住了，把她湿漉漉的脑袋从水池里提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脸色惨白，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饶。

“对、对不起……呜呜呜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她浑身颤抖着，沉泱再次捏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几乎捏变形了，跟她脸贴着脸，两个人一起看向镜子。

谢安冉现在对于沉泱，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她睁着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透过镜子，甚至没来得及触及到沉泱的目光，便条件反射的，倏地一下跳开了。

心惊胆颤——

差一点，她就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对不起，呜……”

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得意，现在的谢安冉，已经从身体到灵魂，被打上了沉泱是个恐怖且疯狂的女人的烙印，不要再去招惹她。

谢安冉这样对自己说。

沉泱却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她觉得一切都得到释放了。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谢安冉的头发，她唇角甚至泛起一丝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笑，红唇轻勾，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被照的有些惨白，没有丁点瑕疵。饶是全身湿透，除了添加了几分纯真的诱惑，没有半分狼狈。

反观谢安冉，整个人如同瑟缩的鹌鹑，若不是沉泱提着，她绝对要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

“你感觉到了吗？这就是死亡的味道。”

轻飘飘的话，刮擦着谢安冉的耳膜而过，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她的肌肤割出血。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