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面自然不知道秦枫的事，秦枫也懒得跟他这个愣头青解释太多，拿起苏千面的手机，踟蹰的片刻，最终摁下了最上边的那个号码。

嘟嘟...

电话响了几下，一个冰冷带着警告意味儿的声音冒出。

“我不是说了吗？没事不要打这个电话！”

“是我。”秦枫低沉道。

声音一坠，那边怔了两秒，旋儿一个急切而颤抖的落出：“龙...龙头...您在哪？您在哪？”依旧很冷，但更多的是焦急与欣喜，其中的激动根本掩饰不住。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位置，为什么还要问我？”秦枫冷哼：“苏千面的老底应该被你摸清楚了吧？”

“对不起，龙头，实在是兄弟们都太想你了。”声音异常沙哑。

秦枫不语，眼里荡漾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对不起...”

“不必一直向我道歉。”

“龙头，这我单独的致歉，我想除我之外，他们也都一直想对你说这句话...”

“不是你们的错。”秦枫摇了摇头：“不遭人妒是庸才，我们黄泉给予其他组的人压力太大了，他们会对付我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我没料到他们竟然会联起手来一起对付我们，而且会选在那个时候...如果我们当初早做准备，也不会...”话音到这，那边传来手指扣划桌面的声音。

秦枫眉头动了动，淡道：“不必太过自责，至少我们完成了任务，总算没有给国家丢脸。”

然而这话落下，电话那头的人却是心脏一紧，感觉疼痛无比，久久没有出声。

“天晴的情况怎样？”秦枫嗫嚅了下唇，继续问道。

“自龙头你离开之后，‘黄泉’就彻底分崩离析了，一半人因为各种原因留在部队，另外一半人则选择离开，天晴姐那边不必担心，她也算是于国有功，界老与天涯都会照看的。”

“我会找到解除她身上毒素的解药。”秦枫闭起双眼。

“龙头，这就是你退伍的原因吗？”

“算是主要原因吧。”

那边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旋儿道：“雪狐也退伍了。”

秦枫闻声，手掌没由的一颤。

“她在你退伍的第二天就选择退伍了，而且...找了你整整一年！”

秦枫张了张嘴，感觉嗓子眼像是堵了什么，脑海里荡漾着那道时刻守在自己身边的倩影，半天说不出话，亦不知多久，才用着干哑无比的喉咙挤出声来：“我...知道了。”

“那...龙头...”

“不要告诉她的位置...”

“可是...”

“暂时...不要...”秦枫低眉低语，语气异常沉重与压抑：“我来盛华，有点事情要办，办完之后，我就要去为天晴拿解药，等拿到了解药，治好了天晴，我会亲自去找她...”

“这...好吧...”

“关于我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秦枫理了理思绪，又恢复了之前的严肃。

“是。”

“此外，你动用了什么关系？有几个人知道盛华这边的情况？”秦枫再问。

他不想再依赖那边的关系了，他不想再与那边过多的牵扯。

“没人知道，我动用的是我们家族的力量。”那边的声音赶忙回答。

“你们常家不是一直在军部活动吗？什么时候手都伸到盛华来了？”

“盛华也有军部，我父亲亲自致电于昌南军区司令部，部长是我父亲的门生，便立马致电孙远清书记，原本孙远清并不想管这个事，后来那位亲自带兵去了孙远清的家里，拿枪顶着他脑袋，所以孙远清这才下了死命令。”

“孙远清的背景并不简单。”

“我知道，我老子也知道，但我跟他讲了，我是为我大哥办这件事，他就立刻同意了。”永夜的语气少了几分冷意，多了一丝温和：“我老子很清楚，没有你，他的儿子早就死了...”

不光是他，整个黄泉。这支几乎快要从龙组除名的队伍，又谁不是在君王的手中得到了新生，屹立于华国顶端，傲视群雄，俯瞰世界？

秦枫不语，片刻后道：“好了，不说以前了，该干嘛干嘛吧，我这还有一大摊子烂事要处理，就这样了。”

“等等，龙头。”

“还有什么事？”

“我...能来盛华吗？”

“你如果来了，你觉得你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睛吗？”秦枫哼道。

“好吧...”

“挂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