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船上还有一批贡品,勇诚伯趁机贪墨了。”
“那批贡品是有人假传圣旨让进贡的,现在还不知道假传圣旨的人是不是勇诚伯。”
“就算不是勇诚伯,但他这么心安理得的昧下,还没有嫁祸给东乡侯,定是知道那批贡品是谁假传圣旨的。”
“他要是坦白招认了,还能留一条活命,流放千里,如果不招,皇上绝不会轻饶了他的。”
老夫人脸色惨白。
有胆量假传圣旨的除了崇国公还能有谁?!
想到崇国公——
老夫人脸色又恢复了几许。
如果真是崇国公。
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勇诚伯的。
老夫人飞快的拨弄着手中佛珠。
外面进来一丫鬟道,“老夫人,老王爷让奴婢来给您传话,勇诚伯府的事让您别管。”
“我知道了,”老夫人淡漠道。
大姑奶奶趁机起身道,“娘,我还约了人在美人阁见,我就先走了。”
大姑奶奶走后,老夫人就跪在蒲团上诵经祈福。
半晌之后,她道,“明儿去大佛寺上香。”
“可老夫人您身子骨……。”
不等王妈妈说完,老夫人便打断她,“去吩咐便是。”
王妈妈只能应下。
走了几步后,王妈妈脚步一滞。
她回头看向老夫人。
她想到了老夫人从静安寺回来那天,借着回府的机会绕道去勇诚伯府上香。
专程跑一趟惹人起疑,可如果是顺道的话,就不会让人起疑心了。
……
行宫。
北漠公主对着铜镜看脸上的淤青。
皇上赏赐的药膏效果极好,淤青已经很淡了。
想到昨天丢的脸,北漠公主就有些咬牙切齿。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北漠公主连忙起身,望着走进来的北漠大皇子道,“皇兄,你见到父皇了吗?”
北漠大皇子摇头。
北漠公主登时来了气。
“大齐朝到底想做什么?!”她恼道。
“要我北漠和亲才肯放了父皇,我也来了。”
“昨儿宴会上不许提,今儿又拿休沐,大臣不上朝来搪塞我们,把我们干晾在行宫里不闻不问!”
“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北漠大皇子望着北漠公主道,“你有没有觉得大齐朝在故意拖延时间?”
“什么故意拖延时间?”
“分明就是想急死我们!”北漠公主一屁股坐下道。
看着北漠公主急躁样子,北漠大皇子是欲言又止。
有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坏事。
北漠公主望着北漠大皇子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让我们见父皇。”
“皇兄,你得想个办法才行。”
北漠大皇子看着她,叮嘱道,“这里是大齐,不是北漠可以任由你胡来,父皇生死未卜,你不要添乱。”
“谁添乱了?!”北漠公主妙目一瞪。
“好,你没有添乱。”
“你就老实待在行宫里养伤,才来大齐就弄的一脸伤,你是北漠公主,你这样子出去怎么见人?”
要不是脸上有伤,她才不会老实的待在行宫里。
她咬牙道,“这伤明天就好了!”
想到什么,北漠公主凑到北漠大皇子身边道,“听宫女说,皇兄昨儿回来就一直在泡澡,要了七次水。”
“皇兄是被东乡侯府大少爷的臭脚熏着了吗?”
北漠大皇子,“……。”
能不能不要提昨天宴会上的事?
只要一想到苏大少爷那双臭脚碰到他尊贵的胸膛。
他就想沐浴更衣。
堂堂先崇国公世子之子,现东乡侯府大少爷,居然连双结实的鞋都没有。
北漠大皇子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脸面的世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