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右相夫人憔悴道。
老夫人面色冷沉,她手边小几上摆着一块玉佩,正是周大姑娘不小心从苏锦身上拽下来的那块。
玉质剔透,雕刻精美。
望着右相夫人哭肿的眼睛,老夫人怅然道,“事已至此,你伤心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出轻薄漪儿之人,把亲事定下来,总不能让漪儿一辈子青灯古佛。”
“一个出入花楼的无耻之徒,您也舍得把漪儿嫁给他?”右相夫人眼眶通红。
“他再不济,也救了漪儿,也不是所有进出花楼的都是无耻之徒,”老夫人苦口婆心。
“不是无耻之徒,怎么做的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漪儿的事?!”右相夫人恼羞道。
让这样的人做她的女婿,她是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
二太太叹息道,“还以为漪儿能嫁进定国公府,没成想……。”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瞪了一眼。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瞪没了。
右相夫人坐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好,不嫁不行,嫁了又心里膈应。
不过好在很快右相就回来了,他忙于政务,刚刚才知道女儿被人轻薄了的消息。
右相只有一儿一女,是视若珍宝,就这样被人非礼了,岂能不生气?
“是谁轻薄了我女儿?!”右相儒雅的脸上难得带了抹冷色。
右相夫人默默垂泪。
老夫人看着手边小几上的玉佩道,“还不知道是谁,只有这块玉佩。”
右相走过去,瞥了一眼,眉头就拧紧了。
“这不是镇国公府大老爷的玉佩吗?”他说。
一石激起千层浪。
屋子里的人都怔住了。
“你没看错?”老夫人问道。
右相拿起玉佩看了两眼道,“错不了,这块玉佩谢大将军戴了十几年,整个朝堂没人不认识,我又怎么会认错?”
“这块玉佩,谢大将军从不离身,他应该带去边关才是,怎么会在京都?”右相疑惑。
老夫人道,“这事哪是能猜出来的,既然你确定是镇国公府大老爷的玉佩,明儿去镇国公府走一趟不就清楚了?”
翌日,天气晴好,阳光灿烂。
吃过早饭后,苏锦带着杏儿去栖鹤堂请安。
没有待一会儿,她就回沉香轩了。
给崇老国公的药丸,她昨晚只来得及调制一种,今天得继续。
争取下午能忙完,给崇老国公送去。
栖鹤堂。
南漳郡主和老夫人商议了会儿国公府里的事,准备起身进宫一趟。
结果刚起身,外面进来一小丫鬟道,“郡主,右相夫人来了。”
“右相夫人?”南漳郡主眉头微敛。
右相那只老狐狸,极其狡猾,位高权重,又做事滴水不漏,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拉拢不成,想扳倒他也没下手之机。
崇国公几次想逮他把柄,都无疾而终。
不过右相也从来不针对崇国公府,保持中立,或稍稍偏向皇上一点,深得皇上信任倚重。
右相夫人和她也没什么交情,怎么会突然来镇国公府?
“昨儿右相府大姑娘不是落水被人轻薄了吗,右相夫人怎么会有闲情雅致来我们镇国公府?”三太太好奇道。
“这时候最是要陪女儿,却来我们国公府,怕是有要紧事,”二太太猜测道。
“快请,”南漳郡主道。
丫鬟退出去。
等了约莫一刻钟,右相夫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