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可不是我说的。”徐伯瓒忙解释,“是封臻跟我妈说的,我也是听你一说才明白过来。”
谢方凌没因为他的解释而消气,哼哼一声,“等你回来再收拾你。”
不过,他妈妈的话这么不靠谱,接下来他虽然听着,但是没敢再全信了。
流言害死人。
放下电话,徐伯瓒对面的友人好奇道:“他就是那个……你的前妻?”
徐伯瓒磨牙,心中把封臻大卸八块,他的事还有谁不知道?
而且什么叫前妻?
明明他们还是夫妻好不好?
徐伯瓒没闲心和人聊自己的八卦,拿了给谢方凌开的证明,就去了谢方凌的学校。
除了意外,他还有点……有点难以言说的感觉。
在哪点难以言说的感觉的作用下,谢方凌突然没心情同他们玩游戏了。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徐伯瓒回个信息:好!
算了,走了就走吧。
谢方凌不再想他。
坐那儿没事,鬼使神差的,他打开了那本挂了两年的,最近总是带着的课本。
“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张豹一边忙活打游戏,一边抽空看了他一眼,感叹。
谢方凌闻言,像模像样的坐直,还拿出笔来,“那当然,想当初哥哥曾经还当过一年的优等生。结果一上大学,就被你们这群人带坏了……咦?这笔咋回事,怎么写不出字?”
赵四妹被他逗笑了,“就他这把笔搁了不知道多久,一直从书包里没拿出来过,现在才发现坏了的人,还优等生,哎呀妈,笑死了。”
周围几个玩的好的,无一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甚至怀疑,就谢方凌这样能考上大学?别不是抄的吧?
其实,谢方凌还真没骗他,高考之前,他死命学了一年。
那段日子他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堪回首,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哎呀妈!他老子,娘,爷爷,奶奶,四个人啊!四个人都放下工作,陪读了一年。
他爸当时怎么说来着,是这么说的,他谢方凌就是谢家的希望,谢家的延续,只要他能好好的,付出什么都值得。
当时可把他感动坏了。
可是感动完之后,他面对的又是什么……唉,总之那一年是怎么过的他想都不愿再想。
而且谢方凌还是那种被老师断言三本分数线都摸不到的差生。就这样的差生,还全家人都来陪读,可笑死人了。
“还瞧不起人?爷今儿就学给你们看看。”谢方凌撸起袖子,摆开架势。想了想,又从前面的女班长手里连哄带骗,要来一只笔,接着上一次看的地方,第三页。
这架势还真唬住了周围几人。
可是,谢方凌找了十几分钟,都没找回好好学习的状态,毕竟距离上次拿起笔写字,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一节课下来,谢方凌支凌着脑袋看书,旁边几个人打打游戏,偶尔还听几耳朵老师讲课,五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铃声一响,张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戳了戳谢方凌,“老谢,带纸了没?我想去大号,借我点。”谢方凌一直算是他们这群男生里,过的最精致的一个,例如谢方凌总是随身带着纸,他们就不带。
回答他的是,咚的一声,谢方凌趴在桌上的声音,和随后又传来的轻微的鼾声。
张豹从他脑袋下拿过书,向周围几人展示,“看看看看,还装的人魔人样的,我就知道……这流的口水都要把书糊了,我估摸他至少睡着四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