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马燕燕找来，问张少楠忙完没有，张少楠让她先走，他不打算回家，免得又要出去。

熬到所有人都走了，天黑了，张少楠才离开公司，打车到米素素的咖啡厅，去到时，距离约定时间还差八分钟，不过何云玲已经到了，坐在显眼的位置，张少楠一进门就能看见她。

何云玲脸色阴沉，虽然她在极力装自然，张少楠还是能从她眼里看见那么一丝不平静。张少楠记得第一次在宴会里碰见何云玲，她是个很机智冷静的女人，第二次去邻市路上包括在宾馆的谈话，一样的。之后，张少楠让她过了最羞愧最窝囊的一天，她败的很彻底，锐气被磨光了，她的机智冷静一看见张少楠就崩溃。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张少楠笑，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

“没关系，我刚来。”

正说着话，侍应生走过来，张少楠要了一杯咖啡，以及一份西多士，何云玲要咖啡，没要别的。

很快，张少楠的西多士送了上来，张少楠一边吃，一边缓缓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知无不言，否则……”张少楠露出一个笑容，“后果很严重。”

何云玲看着张少楠，她比刚刚那会冷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容易看透。

“小王的经营状况以及财政各方面的状况如何？有没有经营困难？财政，有没有坏账死账或者负债？”张少楠提出了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由于吃着东西，他的声音怪怪的，“别怪我不提醒你，回答前你最好先考虑清楚，因为一旦你告诉我假答案，我让你后悔莫及。”

何云玲说：“我既然来了，可以回答你的我都会尽量回答。”

“不是可以回答的。”张少楠纠正何云玲的错误，“应该是我想知道的你都必须知无不言。”

“你这是强人所难。”何云玲很郁闷的口吻，“难道你问我私事我也照样回答你？”

“放心，我对你的私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张少楠想和她争论下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请你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小王经营上没有任何问题，尤其是你们高科出事以后，相反形势一片大好，坏账是有一笔，三十五万，财政情况优异，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张少楠微笑看着何云玲：“实话？”

“我有条件说假话？”

“好，第二个问题，小王的经营规划，按照你们的预计，小王未来半年要亏还是要赚？”

“赚，肯定赚。”

“哦，赚。”

经营状况良好，财政状况没问题，未来不会亏钱，怎么可能把公司卖给冷面菩萨？难道何云玲没说实话？张少楠在想这些问题，不过很快否定了，都已经把何云玲逼到那份上，按理说不可能，除非何云玲压根不把他手抓的把柄当回事，但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来见他。

还有一种情况，何云玲并不清楚小王的实情，不过可能性非常小，一个一把手不清楚公司的情况，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如果何云玲说的是实话的几率大过假话，钱碧晴的心理就比较难触摸了，不过基本可以确定钱碧晴不是在装圈套阴冷面菩萨，而敌对能合作，通常只有一个原因，中间出现一个更大号的敌人，双方任何一个都不足以对抗，只能联合起来。

想通了，张少楠继续说：“第三个问题，钱碧晴要卖小王，一个方方面面都非常好的公司居然要卖，为什么？还要卖给对手，你告诉我答案。”

“没答案，我也不理解！”何云玲摇头，“我劝过钱董事长，没效果，钱董事长仍然一意孤行。”

“按你的思路你觉得钱碧晴图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设计害你们，小王的内部我知道。你问完了没有？满意了没有？满意了请把视频还给我。”

“别心急，我还没问完。”

何云玲咬牙切齿。

张少楠不鸟她，在思考她的话的真实性，她是不是劝过钱碧晴？是的机会大，一个好公司，如果是合并到一起扭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起赚钱还说的过去，直接卖，真有问题，而她说不是设计陷害高科，应该是真的，她是一把手，钱碧晴没理由瞒着她，瞒着她，计划很难实施，钱碧晴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第四个问题，上次你把钱碧晴给的任务搞砸了，钱碧晴怎么处理你？你又怎么对钱碧晴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张少楠觉得何云玲不会说那么详细怎么搞砸，比如不会告诉钱碧晴宾馆里张少楠和她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一旦她没说，证明钱碧晴不知道下药的事情，换言之昨晚说的是实话，张韵确实不是她害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