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凌含章也发现了郑彦的异常,拍了下她的头。
郑彦看着面前这张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脸,不禁脱口道:“在想你那个克星。”
“胡扯什么?什么克星不克星的,不过就是一个两面之缘的陌生人。”
说完,凌含章在心里纠正了一下,是三面之缘。
不过进了电梯,凌含章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连着两次在医院碰到了那丫头,难道是那丫头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了?
还有,这个时间段各高中大学都应该开学了,这丫头放着好好的学不上来医院陪病人,显见得这病人对她来说相当重要,且能让她放弃学业陪着对方跑到花城这大医院来治病,对方得的也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小病。
联想起弯弯身上穿的地摊货,再联想起弯弯追着那女人要一百块钱时的急切,凌含章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误解了弯弯。
不过误解归误解,这丫头的态度也太恶劣了些,竟然敢诅咒他,偏偏这该死的诅咒还灵验了,凌含章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当然了,这种小事凌含章还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他让郑彦帮他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便急急忙忙回部队了,而一到部队便有新的任务来了,他就更想不起弯弯来了。
再说弯弯买完面包一路做贼似的回到了手术室前,她也很快放下了这个大高个,毕竟这会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妈妈的病更能牵动她的心了。
欧阳丽的手术直到下午五点多才结束,得知手术一切顺利,弯弯第一件事是给老家的外婆打了个电话,然后再给陈水兰打个电话,随后她便跟着妈妈进了icu病房。
因着麻药的作用,这一晚上妈妈都没有醒过来,倒是一直呓语不断,喊的最多的是弯弯爸爸的名字,当然也有弯弯和外婆、老外婆,弯弯陪着掉了不少眼泪。
在icu病房待了一天,欧阳丽回到了原来的病房,弯弯也开始忙碌起来了,除了伺候妈妈吃饭、擦身、洗衣服,她又多了一项新的工作,给妈妈做饭。
因为手术后,欧阳丽只能吃流食,而医院的流食又贵又不好吃,陈水兰也是想到了这点,因此,她让弯弯每天上午十点到她家去做饭,做好之后再送到医院来,左右从她家到医院坐地铁也用不了二十分钟,坐公交也方便得很,有直达的,不过就是时间长些,大约要三十分钟。
欧阳丽一开始并不想麻烦老同学,倒是弯弯被说动了,因为她清楚,病人必须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而医院里的流食贵不说肯定也没有多少货真价实的东西,因此,她答应了下来,左右她欠对方的人情也欠大了,不差这一点半点。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弯弯知道陈水兰家中午没有人,她不会妨碍到别人,只是借用一下对方的锅灶,菜她自己会买,卫生也会帮对方搞,这比起先前在对方家里借住来说已经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