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褚之前, 梁知之已经跟着几个介绍人见了不少她们口中很“老实”的男人了,可是哪一个也不如眼前这个男人让人来的满意。
这里就是一个小县城,念过大学能留在外面的基本就不会回来,现在还留在县里的, 只有那些念了初中或是职校就进入社会工作的男人。
不是说这种男人都不好, 而是那些男人在社会上混久了, 难免就有一些油气,不少看上去挺老实的男人见着梁知之这么漂亮的相亲对象,眼里流露出来的色气和欲气让她看着恶心。
结婚只是她为了护住肚子里孩子的勉强之举, 她可没打算和那些男人发生些什么,所以在来相亲之前, 得知晏褚还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 梁知之对他就满意了好几分了。
小地方都是熟人,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晏褚现在好歹也是个小学老师, 如果出去嫖了, 不可能听不到风声, 因此梁知之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还是个雏, 到时候糊弄起来也简单。
再加上即便是打算暂时找一个挡箭牌糊弄张修远的老婆, 她也不想太委屈自己, 县城里条件好一些的青年,二十三四就该结婚了, 她虽然其他条件都很出色, 可毕竟已经二十八了, 这个年纪在小县城里想要找一个好一些的对象也不容易。
晏褚虽然其他方面不怎么样,可是家里也还是有点余钱的,那两套老房子卖了也能在新开的楼盘买一套大平方的房子,至于家里的两个商铺每个月收来的租金和晏褚作为教师的那份收入,勉强也能支付的起她日常保养需要的全套护肤品和一些高档的彩妆。
这些年她挣的钱不少,可存下来的钱只是勉强五位数罢了,多数都是变成了包包之类的奢侈品,现钱并不算多。
为了以防万一,她怀孕的事连张修远都没告诉,就想着等生下儿子,到时候只要做个亲子鉴定,也不用担心对方怀疑孩子不是他的,至于现在就告诉张修远,这里面的变数太多,梁知之并不放心。
她的父母就是普通基层公务员,两个人工资加起来,每个月也就六七千,还不够梁知之买一罐面霜的钱,现在她肚子里的是她将来的依靠,上班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么一来,就必须找一个财力还过得去的,不然怎么担负的起她的日常花销。
此刻的梁知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自己那么漂亮,对方能娶自己当媳妇是一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啊,要不是她,或许对方这模样,也只能娶一个矮矮胖胖,不修边幅,年纪轻轻就一副大妈样,满嘴油盐酱醋的村妇。
再说了,自己只是要借他妻子的身份一用,等她生了儿子自然就会和他离婚,到时候自己有了张家的儿子,也不会借着离婚分他房子,也算是便宜他了。
梁知之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就说明她这个人的道德意识是极低的,你说愧疚?不存在的。
晏褚笑呵呵的,低下头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这个世界原身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可从来也没做过违法乱纪的错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除了对亲妈愚孝了一些,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按照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在十几天后,原身就该和梁知之去领证了,别觉得这个速度快,在老一辈眼里,只要看对了眼,双方又没什么大毛病,感情什么的,完全是可以婚后培养的。
原身和梁知之猜测的那般,从来就没有过和女性亲密的经验,那些从岛国中流传出来的爱情动作片,被原身视为洪水猛兽,作为妈妈养大的孩子,原身即便是在大学里,也从来没有参与过室友共同鉴片的活动,因此即便已经二十八岁了,在男女性.事上,原身还挺停留在生物课上所学的浅显基础的理论。
因此在新婚当晚,原身被灌多了酒,早上起来看两人都光溜溜躺床上,崭新的被单上 还有星点的血渍,就以为他们做了该做的事,还为自己是梁知之的第一个男人感到高兴。
原身虽然羞涩老实,可也毕竟是个男人,早就对那些男性朋友常常提起的很舒服的事感到好奇了,新婚当夜糊里糊涂就过去了,他自然也想着在自己清醒的时候,体会一下那种感觉,可是那天晚上自己似乎太过粗鲁,把梁知之身上弄得一身青青紫紫的伤,导致媳妇对这件事都有阴影了。
原身觉得是自己的错,对梁知之多有讨好,看对方抗拒这种事,也不好多逼她,等一个月后,梁知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淡去了,她也被检查出了身孕,梁桂芬和原身狂喜,恨不得把梁知之供起来,对于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孕妇,原身就更不好提起那档子事了。
一转眼就是七个多月,这些日子里,梁知之享受着全家最好的待遇,想吃燕窝,晏褚就托那些去香江旅游的同事帮忙带,先妊娠纹难看,母子俩也顺着她的意,买那些几千块一套抹肚子的油和乳,虽然也心疼钱,可是在晏家第三代前,这些都不是事。
千防万防,有一次梁桂芬在家拖了地,谁知道没把地板的水擦干净,梁知之出来上趟厕所直接就滑倒了,当即就见了红,虽然最后顺利生产,孩子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梁桂芬还是怪上了自己,包括梁知之,孩子一有什么伤风感冒,就把那些病怪罪在梁桂芬这个婆婆身上,对于她生出来的那个儿子,更是不假他人之手,尤其是梁桂芬,仿佛对方会害自己的亲孙子似得。
梁桂芬根本就没有去想她干了一辈子的家务活,又是而支付怀孕七个月的重要阶段,她怎么可能会犯下不把地擦干的低级错误,看儿子在媳妇和自己这个妈之间左右为难,加上在这件事上她也却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梁知之,为了平息家里连日的争吵和降到冰点的氛围,她选择从宽敞的大房子里搬了出来,转而在附近的老小区租了一间不大的一室户,只敢偶尔在梁知之不在家的时候,来看看孙子,并且帮儿子打扫打扫家务。
原身就是懦弱嘴拙的人,他孝顺亲妈,同时也喜欢媳妇和儿子,面对两难的抉择,他只能选择把梁知之每个月从他工资里给他留下的五百块零花钱交给他妈,自己一分钱都舍不得花。
原本他想着媳妇可能只是在气头上,等对方气消了,他就能把把他妈接回来了。
他哪里想得到,还没等他哄好老婆把亲妈接回家,自己就先一步进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