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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棠雪把黎语冰的袜子准确快递到廖振羽手里,然后她把廖振羽上下打量一番,问道:“真没挨打?”
“没。不过老大,他们太嚣张了,你看。”廖振羽说着,把手机递给棠雪,一边解释,“他们在网上到处说这件事,发微博,发朋友圈,在城市版块和咱学校的论坛都发了帖子。还有更可怕的,我刚搜到,他们那个俱乐部,有人得过花样轮滑比赛的奖。我感觉我们社团要完蛋了。”
棠雪手指滑动,看着那帖子的内容,接着又在网上随便看了看那个俱乐部的资料,她把事情前后一寻思:“呵呵。”
“怎么了?”
“傻子,你们被套路了。”
“什么意思?”
“新成立的俱乐部,急需扩大知名度,周末的晚上,故意找茬,挑起矛盾,博人眼球,大肆宣传……所有这些,都符合炒作的特点。人家是想踩着霖大炒作自己的俱乐部呢。”
“呃。”
廖振羽感觉事情不妙,立刻把老大的猜测上报给了社长。
社长也已经有这个怀疑了,问题是,不管对方是不是炒作,他们都已经骑虎难下了,现在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赢,要么丢人。
“我正在尝试联系看能不能请咱们学校练花样滑冰的人帮忙。”社长大人说。
棠雪在旁听得直摇头,“这不是瞎胡闹嘛。”
廖振羽挂掉社长的电话后,悄咪咪推了一下棠雪的胳膊,“老大,你有办法对不对?帮帮忙呗?”
“洗袜子。”
“好好好,洗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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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晚上,八卦在网上的传播是病毒式的,好像一夜之间,全学校的人都知道轮滑社要跟校外人士决斗了。一时间说风凉话的有,看戏的有,出主意的有,捏了把汗的人也有,但更多的是同仇敌忾,毕竟身为霖大人,没谁乐意看到自己学校的同学被外边人欺负。
一定要赢啊!
这是很多人的心声,体现在朋友圈里就是疯狂的刷屏。
棠雪莫名觉得压力好大。
决战定在第二天的周一,校团委听说这件事之后给紧急开了绿色通道,东操场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的使用权归轮滑社,团委老师语重心长地说,校方能提供的也就是主场优势了,希望同学们自己加油blabla……
轮滑社从来没得到过这————么大的活动场地,社长真是受宠若惊。
棠雪下课之后奔向操场,到地方一看,嚯,怎么这么多人!
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
就连黎语冰都来了,一边肩膀上挎着书包,穿着标志性的白色运动服,闲闲地靠在操场边的铁丝墙上,自成一道风景。
有些人就是这么神奇,他低调,安静,沉默不语,可你偏偏就是无法忽视他。
棠雪没时间理会黎语冰,跑向风暴的正中心。
黎语冰也看到她了,见她走过去,他立刻跟上去了。
棠雪走到轮滑社社长身边,假惺惺地问:“社长,开始了吗?”
“还没,还没定好比什么。”社长答。
棠雪往社长对面看了一眼,那拨人有五六个,都是男的,为首的一个人染着一头奶奶灰。她问灰毛:“到底比什么?”
“还用问么,就比花样呗。”
“花样不行,没有裁判,怎么知道谁胜谁负?为了区分胜负肯定要加大难度吧?受伤怎么办?你买保险了吗?再说了,你们有个人花样得过全国大奖,现在跑来欺负我们这帮业余的,几个意思啊?”
“哎不是,你几个意思啊?不比花样比什么?”
棠雪一耸肩膀,“比速度呗。在场所有人都是观众。”
此话一出,围观者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灰毛乐了,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说:“小妹妹,你当我傻?你们是不是已经请好外援了?就等着我入套呢?”
棠雪抱着胳膊,学着他的表情,回道:“你也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到底是谁在下套,大家心里都门儿清,”说着,把学生证掏出来递给他,“这我学生证,看清楚点,钢戳,跟门口二十块钱一张的可不一样。不相信就去教务处查。”
她这番举动把灰毛搞愣了,“你说你?”
“啊,我。”
“你跟我们比速滑?”灰毛不能相信,又加强语气问了一遍。
“我怎么了,不行吗?”棠雪说着,看向身边的社长,“社长,行不行?”
“行,行……”社长感觉自己都开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