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矾还是在乔安歌的院子里住下,两人共寝一室,一直聊到深夜才渐渐睡去,第二日,乔安歌见白矾回去的决心已满,心知是劝不动了,也只得祝她一路顺风,叮嘱她注意安全,凡事看开一些,白矾一一应下之后便趁着凌天遥去了皇宫,独自回到了王府去收拾东西。
而乔安歌早早就在院子里来回徘徊,她怎么想都觉得放心不下,可又不知该做些什么,正巧这时听到了身后跟着的妙香妙琴在悄声说着什么,乔安歌微微皱眉,心生好奇,便叫上来多问了两句,两个丫头这才惊觉不该多说,心里忐忑之下也只好将她们所说的一字一句说了起来。
原来是昨日乔依蓉和乔莘宁被罚送到静天寺静修的事在府里传了开来,虽然父亲为了颜面并没有告知是什么原因,但府里上下还是在暗中猜测,而三夫人陈淑仪更是直接到乔文治的面前撒泼闹腾,又哭又闹的让乔文治收回处罚,然而不巧的是她去的时候正好相爷在接待前来商议事宜的兵部侍郎,这可真是让乔文治丢尽了脸面,一怒之下便发了火便让人将陈淑仪禁了足。
“三姨娘忧女心切,倒也不难理解,不过是用错了方式,那二姨娘呢?这次受罚的大姐也在其中,她有何动静?”她语气平静的说道,仿佛这事真的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一般,不过话语间还是免不了多问了赵玉莲的动静,想到凌天珩昨日对她说的话,她对这个二夫人当真是多了几分忌惮,她倒想看看自己心爱的女儿被送去尼姑庵静修,她会有什么动静。
妙香妙琴相看一眼,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家小姐会问起二夫人,不过她们还是毕恭毕敬的回道:“这个奴婢们也不清楚,不过听其他院子的姐妹们说,二姨娘自昨日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谁都不见,今日一早就早早起来炖可了补汤去见相爷,之后便回了院子里,看着似乎没什么事。”说着她们也是一阵唏嘘,自己女儿被送去那地方,这个二夫人当真是一点都不在意。
她若是真的不在意那她还真是好办了。乔安歌心想,不愧是这么深的城府,她赵玉莲掌握府中事物这么多年,又颇的父亲信任和宠爱,这个时候她若真的如陈淑仪那般跑去哭闹,只怕她这手持中馈的女主人的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这个时候自然是只有尽量不去提及这事,并主动到乔文治面前认错,这样才有可能让他心软,至少不会真的把那两个人丢在那里不管不问。
不过她也只能做到这里,这事牵扯到凌天珩和凌天遥,他就是心软有意放过她们也不敢拂了两个王爷的颜面,所以乔依蓉两人一时半会也是回不来的。不过这代表了,赵玉莲势必会有所行动,加上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烦心事,只怕这次她一定会将矛头全部指向她了。
想着,她悄悄抚摸着别在腰间的匕首,只觉得心里一阵不安,若是她将恨意尽数朝着她来她倒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若是她另有心思可如何是好?更何况如今白矾快要回锦州,她怎么都不放心,若是她将手伸向白矾……
“妙香,我现写一封信你立刻让人送到临安王府去,亲自交到三王爷手里,就说我有要事找他,望他抽出时间来一趟相府,另外,再派人架着马车去一趟逍遥王府,就说我闲来无事,便约白矾姑娘前来游玩。”乔安歌转身边往屋子里走边出吩咐身旁的妙香。她总觉得赵玉莲很有可能会对付白矾,不论如何,她都得先一步将人接回来,之后反正她闲着也无聊,不如就陪白矾去一趟锦州,权当是出门游玩了。
之后她随笔写了两句,便将信封上递给了妙香,嘱咐几句之后便让她快些去,妙香连声应下之后,乔安歌便沉思片刻,心想此事还是要告知乔文治的,锦州着实太远,也不知他是不是会答应。至于对付赵玉莲的事情她想了许久,既然证据已经在手里了,只需要等着她自己漏出马脚,这件事之后只怕她也乱了心思,到时候为了乔依蓉她一定会开始动其他的手脚,她便可以直接将一切解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