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禀报完之后,不一会凌天遥便进来了,因着凌天珩受伤的缘故,这间帐子让凌天珩半威胁半请求对的拿了过去,在军营丝毫没有王爷头衔做保护的逍遥王爷在抵死不从片刻之后,就被骑兵营的几个将士连人带东西的抬出了帐子,住在了隔壁不远的帐子,委委屈屈的同另一兄弟同寝几晚。
待凌天珩霍允的那些话中理过思绪之后,一回过神,就看到凌天遥怨念散发的坐在阶下的椅子上默不出声的等着他,眼睛里满是怨念和委屈。然而,凌天珩却只怔楞了一瞬,丝毫没有半分愧疚之意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又有什么事?”
凌天遥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怒火更是蹭蹭上来,然而只卡在喉咙口憋闷着不敢发出来,谁让凌天珩不止是他皇兄,这会还是他上司呢?这点委屈他也只能自己忍下,酝酿了好一会,他才语气不善对的问道:“我听说,昨晚那人又有了动静,将军营的人都交代了昨日安歌的举止,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点眉目没?”
他一早操练过后就直接往将军营去看望情况,然而还没等踏进营帐里,就听门口的将士向他说了昨晚的事,他一惊之下本想找白矾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还不等他进去就看见霍允往骑兵营而去。
霍允是凌天珩的手下,也是军营的都统,见他蹑手蹑脚避开人的视线去了骑兵营,看样子是要去找凌天珩汇报昨日的事,想着他辗转想法,偷偷跟霍允,直到到了营帐外面却怕他过去霍允介意就只得等在营帐外面,待霍允离开 之后他才进去。
凌天珩面色不好打的摇头,“如今这局势对我们本就不利,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你问问白矾。,她们在火头军营大致都发生了些什么,和哪些人最为亲近,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人就在火头军营里,就只差将他揪出来了。”
“火头军营?果然不出所料,那人果真是潜藏在火头军营里,既然如此我会去找白矾问一问的。不过三哥,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现身?既然那人再次动手,就说明他已经在开始相信你深受重伤,昨日只怕是将安歌叫出去又吩咐了什么。”
凌天遥犹豫着开口,他自然看到出凌天珩在这里除了混淆对手的视线,还有躲着乔安歌,至于原因是什么,他大致能够猜出,却不愿往那方面多想。
凌天珩沉默不语,瞥了一眼凌天遥,见他眼神有些躲闪,也不在意,依旧沉声道:“那人听说了你放在火头军营的消息,自然会找乔安歌出去盘问清楚,他让乔安歌刺杀我,除了想除掉我以外,还有一项便是想让她成替死鬼,他有这般心思,自然多半也是个多疑之人,如此,为了确定消息,他一定会派乔安歌来查清楚。”
凌天遥一愣,脑中不断分析他的话,半刹才讶异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一定会让乔安歌想方设法来看你究竟伤的如何,若是他以为你已经死了,一定会再有动静,可是他潜藏在军营这么久,就只是为了刺杀你?”
从以往道现在,想刺杀凌天珩的人实在太多了,走在僻静的官道上会遇到埋伏,到了其余的地方也会遇到大规模的刺杀,就连在自己的府上偶尔也是暗藏杀机,对于凌天珩这个人形靶子,走哪里都被人盯着,凌天遥自然也是习以为常。
原本以为那人控制了乔安歌就是为了刺杀凌天珩,可之后想想未免有些浪费时间,凌天珩随是北郊大营的将军,可实际上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平日里也只是过来点个卯,视察一番,这次到军营这么久也是时隔了两年,那人不至于为了这一个目标在这里潜伏这么久。
凌天珩冷哼一声,他自然不会认为那人的目的就仅止与此,刺杀他是幌子,他真正想做的,只怕的目的只怕是将军营帐里的东西,他这次到军营的半月之久的目的,军需处的那本册子。
那册子被搁置了两年之久,却是这次皇上派他前来的缘由,只不过他还有想不明白,那人若是那边派来的,这点东西应当不足以让他这般大费周章,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刺杀只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我看就连之前的刺杀都只是一场做戏的把戏罢了,他真正想要对的可不仅仅是我的性命,当然若是能捎上我的命,他也算成功了一大半。”凌天珩平静的声线说道,像是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