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些老臣对大唐影响太过深远,几乎能左右朝堂时局,他非得唤来宫卫,将这些胆敢逼宫的群策一个个腰斩了。
军方老将在李绩、程知节的带领下一个个出列,指着这群逼宫的老臣骂娘,说他这个当今皇帝自从登基以来勤勉执政,将先帝三日一朝,愣是改成一日一朝,如此勤勉,还要怎滴?
人都有生老病死,偶有一两次生病,不来上朝,再正常不过。
问题李治不是生病不来上朝,而是搓麻忘了时辰。
这回不得了,长孙太尉、褚仆射为首的群臣顿时与李绩、程知节这些将领在大殿上唇枪舌剑,打起了嘴仗。
军方的态度,多少让李治心里好受一些,只不过看到长孙太尉、褚仆射为首的群臣,他又心头气恼得紧。
第一次,他厌烦的在朝堂上丢下一句话,“朕倦了,诸卿有甚天大的事,都等明日早朝再议,退朝吧。”
而后,不顾满殿的傻眼的大臣,直接从龙椅上起身,黑着一张脸就走。
他是皇帝,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又不是三岁儿童,更不是无道昏君,居然偶尔一日不来上朝,长孙太尉、褚仆射为首的群臣居然群起逼宫,这天下,到底谁是天子?
这些朝臣逼宫,无非就是要他这个皇帝当殿认错,证明他还是当年的东宫太子、还是太尉的外甥,还得乖乖听他们的话么?
走出大殿,冷风一吹,李治深深的吐了口胸中恶气,直接交代跟在身后的王伏胜,去下河村逛逛,透透气。
这朝堂,都将他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于是,李治再次出现在高家,脾气也变得与上一次不同,让高升琢磨不透。
李治见高升目光闪烁,当即道:“别再拿游方老道来说事,你不烦,某都烦了,小心当今圣上知道了,治你个欺君之罪!”
高升心里却在吐槽,你丫不就是皇帝么,要治我的罪,你丫早就治了,好用等到将来?
表情上,他却一脸愁苦,道:“郎君不相信,就当某没说。”
“你这人没句真话,迟早会吃亏。”李治说完,忽然想到自己诚实待人、兢兢业业的做皇帝,还不是给一群老臣逼得手足无措。
而后,他微微一叹,补充道:“像你这般做人,倒也快活。”
快活?
高升想起前世今生的遭遇,心里苦笑,不由得道:“这世间纠缠太多,谁又敢用‘快活’二字自评?”
李治点点头,看着他哈哈大笑,道:“也是,你这厮定是为了,下河村修缮河堤的用度而苦恼,河堤修缮,所需用度怕是不下百贯之数啊。”
高升豪气一笑,道:“郎君太小看我了,些许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就花了,某不在乎。”
说完话,他才忽然惊觉,他装逼的对象可是李治这厮,不要让让皇帝老儿认为他钱多那就不好玩了。
李治好奇了,道:“那你为何又说,‘谁又敢用‘快活’二字自评’,莫不是你的烦恼不再此处(修缮河堤的费用)?”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高升叹道。
他的烦恼太多了,怎么可能告诉皇帝老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