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瞅着风光,但内里谁又能知道?
承平伯厉声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家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就不能消停些?”
魏远安跪下,却是将事情全数往许氏身上推。
承平伯便就跟先前的魏远安一样,说是让喊了许家人来,说是要休了许氏。
沈太夫人冷笑,说:
“俗话说得好,一件事在一再二不再三。他们几次三番地来害芳凝,伯爷,若是你敢让许氏一个人顶,我老婆子就敢去闹金銮殿。看到时候谁丢脸。”
魏远安跪到沈太夫人跟前说:
“求母亲明鉴,这实是许氏自己闹的。儿子真的并不知道。”
沈太夫人低着头,声音深沉地说:
“伯爷,这些都是你儿子,我现在就只冲着你说。这事我查,还是你查?”
魏远志、褚瑜还有魏昭立时跪到了地上。
魏芳凝连忙也陪着父母跪下。
魏远志坚定地说:
“儿子求辞世子之位,并求父亲分家。儿子想带着妻子、女出去过。儿子不孝,但两相不能求全,为了妻子、女的安全,求父亲体谅。”
承平伯怒斥说:
“你是嫡子,胡说什么?”
魏远志说:
“父亲并不缺儿子,只当没生过儿子吧。若是没有儿子,承平伯府不也照样?儿子连女儿的安危都保护不了,又何谈光大家业?实不敢承担大任。求父亲再择贤能者继之。”
其余几房连忙也都跪下,说:
“今日之事,伯爷就是不给芳凝交待,只怕也要向全京城的人交待。请伯爷三思啊,不行就分家吧,大哥他们,实是太过份了。”
先前他们就已经吵着分家,现在知道魏芳凝要成太子妃。
更是极力地站到了三房这一边。
正南厅正吵得承平伯头疼,外面传来一阵的哭声。
一名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老婆子进了来。
一身锦服,表示着她身份上的不一般。
却是魏远安的生母,周姨奶奶。
周姨奶奶衣服虽然穿得好,但却是披头散发地进来,扑跪到了沈太夫人脚下,说:
“太夫人,太夫人,奴婢知道当年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应该爬上伯爷的床,又偷偷地给伯爷生下孩子。奴婢知道太夫人恨了奴婢这么多年。可是大老爷终是伯爷的儿子,太夫人就非容不下他吗?”
沈太夫人拿起手边的茶碗子,就去砸承平伯。
幸好承平伯身边的丫头挡了一下,便仍是婆了承平伯一头一脸的水。
沈太夫人骂说:
“若是管不好你的东西,我就帮你管。”
承平伯也是生气啊。
谁将周姨奶奶弄过来的?
周姨奶奶哭说: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若是太夫人咽不下当年那口气,奴婢愿意去死,只求太夫人别赶大老爷他们走。”
沈太夫人笑,极是痛快地说:
“好啊,那你去死。”
周姨奶奶自是知道沈太夫人的脾气。
但她俩个也算是多年不见了。
却没想到,沈太夫人却仍是这样的硬气。
周姨奶奶忍不住说:
“先帝已经去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女儿是逸亲王侧妃。”
魏芳凝很是时候的站了起来,冲着周姨奶奶微一行礼,说:
“我祖母是承平伯府的太夫人,要处置个妾,还用得着先帝?敢问这位姨奶奶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祖母与先帝,有何不可告人的事情?”
承平伯再怎么窝囊老实,景元帝也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