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侧妃知道,虽然说逸亲王并不心悦于她。
但对她仍是有几分薄面,还不是看在沈太夫人面上?
而梁太后则更是看中她能给沈太夫人添堵。
若是她日后再进不来承平伯府。
弃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魏侧妃免强笑了笑,拿了个荷包就往宁妈、姚妈手里塞,说:
“筝儿年纪小,一时说错了话,等我回去说她。既然太夫人不方便,那我们去看一看伯爷再走,也不枉白来一趟。”
宁妈和姚妈不肯收。并说:
“依着老奴看,侧妃娘娘还是就这样走,大家都好看。太夫人的吩咐,什么时候不算数过?若是太夫人一时气急,再让人将侧妃娘娘压送回逸亲王府,大家可就都不好看了。”
施筝怒道:
“她敢,侧妃娘娘什么品级?”
宁妈说:
“先皇赐下的棍子,可是上可以打昏君。难不成侧妃娘还高过皇帝了?”
施筝还想说话。
魏侧妃赶忙拦住,说:
“那我带来的东西,劳二位妈妈给太夫人送进去。我们娘俩个改日再来看太夫人。”
宁妈说:
“这可不行,太夫人吩咐,不收侧妃娘娘任何东西。还有,太夫人说,以后没太夫人相邀,魏侧妃不得再回承平伯府。”
魏侧妃气得紧紧攥着拳头。
心里只想着: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我?
乐金从屋内走了出来,上前给魏侧妃行礼,说:
“太夫人让奴婢给娘娘带句话,与其奢望别人手里的,不若攥紧自己手里的,别被别人拿了去。到时候,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
魏侧妃面色如常。
但她的心,却像是打翻了油瓶一般。
魏侧妃强笑着,说:
“看来我今天来得不是时候,那我就先走了。”
宁妈几个面无表情地说:
“恭送侧妃娘娘、清慧郡主。”
出了承平伯府,施筝不高兴地说:
“娘现在什么身份,何必受她的气?”
魏侧妃沉着脸说:
“你懂什么?那老太太可不是简单的。你看你祖母那样与她不对付,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更何况咱们?碰上去,也只有咱们自己头破血流的份。”
往日里,沈太夫人即使不待见她,也不会做得如此绝。
魏侧妃吩咐自己的婆子说:
“你去打听下,伯府上出了什么事了。”
那婆子答应着去了。
娘俩个回到逸亲王府上,逸亲王听得魏侧妃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下奇怪。
逸亲王没去问魏侧妃。
而是将跟魏侧妃去的人,喊了来问什么情况。
虽然魏侧妃吩咐下来,不准人胡说。
但逸亲王亲自问,那人仍是实话实说。
逸亲王妃笑说:
“是不是妹妹最近做了什么事,让太夫人不高兴了?妾恍惚听人说起,昨儿晴丫头请客,中间承平伯府上的两个丫头,就那么不见了呢。”
逸亲王皱眉:
“还有这事?”
逸亲王妃说:
“到底怎么回事,晴儿亲自去了趟承平伯府,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妾可就更不知道了,要不妾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