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最近？”

霍沉彦语气莫名：“我卸任了，不大清楚。”

！？

颜妩一怔。

嗯？

原来发展有这么快？

不过，按“客户信息”看，对方之所以卸任，是因为霍劲要提拔霍亦荣……

这时候，作为个合格的合作对象，她好像应该安慰下？

唔。

思考了瞬，颜妩抬步走到男人身旁，坐下，真诚道。

“没事，反正哥你也有别的职务。”这男人，实际身份可远不止是霍氏代理总裁呐。

霍劲辞了他，才真是昏招。

她相信……“很快，霍氏就会倒了。”

霍沉彦挑了挑眉：“哦？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弄的么？”颜妩眨眸，反问道，又补了句——

“当然，我们现在合作的话，可以更快地弄垮它。”

男人一顿，旋即勾起了薄唇，逸出了抹意味不明的笑。

却依旧十足地惊艳。

可惜。

作为一个不解风情、一心只有交易的主神，颜妩没有半点脸红心跳的反应。

“对了，哥。”

下一秒，她甚至还能想起别的男人：“昨晚的那群……混混？最后怎么处理的？”

少女主神问道，眸光不经意下滑，正窥见对方腕上露出的配饰。

——一串极漂亮的檀木佛珠。

应是昨夜包厢灯光昏暗，加之衣袖遮挡，她还未曾注意到。

霍沉彦信佛？

念头一闪而过，颜妩想起又响起他提醒她遵从律法一事，正觉得他性子中似有悲悯……

却蓦地听到了男人的回应。

“都死了。”霍沉彦不在意道，语气极为平常。

瞬间又打了某主神的脸。

颜妩：“……”

一时无言。

沉默中，她掀起眼帘，正对上男人晦暗的深眸。

“……你不是说，彻底解决他们，代价是进监狱么？”

一贯悠扬的嗓音中，第一次掺上了些类似怨念的控诉。

四目相对。

霍沉彦望着那双诡谲欲出的双瞳，眸中却闪过了丝玩味。

下一秒。

他突地抬手，长指钳住了少女精巧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