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琅垂眸看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碎玻璃片, 却是一点也不紧张, 他不慌不忙的开口,“叔叔,今天过得还好么?”
周蒙恩一手拧住他的手臂, 一手拿着玻璃片, 冷冷推着他往外走,“劳烦你费心了,我好得很。现在, 你老实听话才好。”
顾琅顺从的往外走了两步, 脸上却是无奈的道:“叔叔, 你的手在流血,不如先让下人给你包扎一下。”
“顾琅, 你别想着耍花样了, 赶快让我离开, 不然的话……”周蒙恩冷冷说着, 手中锋利的玻璃片往他脖子处送了送, 霎时间,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血丝来。
顾琅眼神变了,他脚下停住一动不动。
外面的保镖也发现了异常, 俱都聚拢了过来, “顾少!”
周蒙恩皱紧了眉,不由得催促着顾琅, “快走, 让他们都让开!”
“叔叔, 你不会舍得伤害我的,对么?”顾琅轻笑着丝毫不为所动,他毫不在意脖子上越来越深的伤口,竟然还想要缓缓转过身来。
“你不想活了?”周蒙恩条件反射的往回收了手,将碎玻璃片撤远了些。他有些失神,像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口,鲜血已经从最开始的丝丝缕缕染红了白衬衣领口。
也就是这失神的片刻,顾琅已经闪电般出手将他手上的玻璃片击飞,随即握住他的手腕将人禁锢在了怀里。周蒙恩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一软。虽然休息了一整天,可连续数日无节制的情-事还是让他的身体有些发虚。
顾琅却是愉悦的笑出了声,他像是丝毫感受不到脖子上的疼痛,抱紧了怀里的人叹气,“看,你根本舍不得伤我。”
周蒙恩闭上了眼,脸色惨白,只嘶哑的嗓音带着淡漠,“不,我只是觉得你不配我为你偿命。”
顾琅顿了顿,想要露出个笑,可最终也只是让脸颊轻微抽动了两下,对方这幅冷淡的模样实在让他心口一股气堵住般闷疼。“是么?”
他说着,突然抱起人,踹开了房门后将男人丢上了床,随即自己压了上去,粗暴的扯开对方身上松松散散的睡衣。
……
最后周蒙恩被折腾的昏过去前仿佛听到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该心软的,你应该狠狠扎下去……”
就那片碎玻璃?顾琅伸手稍微快些自己便不能得逞。他只是以原身的性格,不这样来一次有力的反抗也实在太反常了些。
从那天开始,周蒙恩被严格控制了起来,房间里的所有家具都被收走了,门窗除了被封死以外,连光线都被遮了起来。屋里除了一张大床外,空荡荡的再无其他东西。甚至连他上厕所都需要等到顾琅回来才会带着他去洗手间。
这样堪称羞辱的折磨,短短几天,已经让周蒙恩迅速消瘦了下去。原本冷漠顽固的眼神也开始出现了动摇。
他每天的事情,除了吃饭便只有等待顾琅的到来,带他去洗手间,然后疯狂的做-爱。
对方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周蒙恩的身体本来就敏-感,现在更是碰一下便能颤-抖着呜-咽出来。
明明周蒙恩越来越顺从,但顾琅神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直到又一次,周蒙恩被做到精神恍惚的时候,迷迷糊糊看着他竟然叫了他父亲的名字。
顾琅当时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着对方这近乎承认的事实而愤怒,还是为对方将自己当做了父亲的替身而怒火冲天。
……
另一边,徐俊奕出去散心了快半个月,还是看报纸上有关周氏被收购的消息才急急赶回来。
只是……周蒙恩丢下公司去了国外?
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徐俊奕握紧了拳,直接闯进了顾琅现在所在的总裁办公室。
“小恩在哪里?”徐俊奕脸色铁青,直接开门见山。
顾琅微微眯了眯眼,淡淡的道:“徐总监是什么意思?叔叔当然是在国外了,至于具体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知道?”
徐俊奕面无表情,“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披着羊皮装模作样了。”
顾琅放下了手中的笔,微微往后一仰,双手交叉,看着徐俊奕冷笑,“你算什么东西,客气下叫你声总监,否则的话,我马上就能让人进来把你丢出去。”
“没有小恩的周氏,我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徐俊奕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