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这两人一战,当时没在意。
白泽是打不死的小强,好胜心太强,逮着明楚就提出要再战,浑不管外面铁马冰河如何壮烈唯美,他就是要打架!
明楚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女子,也不气不恼,更不劝解,只是出剑了。
还是一剑。
这一剑,秦鱼觉得此女的剑道恐怕也有铁马冰河的几分辽阔大气。
好难得。
这样的女剑修怕是心中也如山岗晓风月、寒川通冰雪一般自然辽阔,毫无瑕疵。
真正的剑修,素来是心性了得的。
秦鱼不免叹赏,当然,让她惊讶的也有白泽。
此人被一剑落败,但他接到了,哪怕接不住,还是接到了,这说明他能跟上明楚的剑。
她此前路过,见到白泽全面溃败,却不想几日过去,对方进步如此可怕。
明楚似乎惊讶,又似乎不是那么惊讶,她收了剑,入鞘,“你很厉害,以后很快就能击败我。”
白泽:“一般会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往往最难击败。”
明楚不置可否,她出来,是想一观天藏境的超凡手段,并非深夜恋战,既然见到了,也该回去了。
不过她见到了秦鱼,顿了下,略一颔首,全当礼貌,却不想听到白泽一句。
“是你?”
“是我,白泽阁下。”
“还没睡。”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正好,来一战。”
“...”
秦鱼愣了下,心头飘上一个念头——这麻痹有病吧。
“抱歉,白泽殿下,我如今有伤,何况即便我无伤,也不是你对手。”
“无需是我对手,那你练手。”
白泽认真严肃回答。
秦鱼漠了下,也认真回应。
“请问,你是禽兽吗?”
白泽:“...”
明楚怔了下,后略弯了眸子,瞥过秦鱼,指尖转了腰上的斗笠一下,走了。
后头依稀还传来那位风声鹊起,却又时而低调无名的青丘慢条斯理的语调。
“深夜邀战女修,尚算修真儿女不拘小节,可我这般有伤在身的弱女子,柔弱不能自理,哪堪一战,白泽道友你就不避讳?”
白泽想了下,好像听明白了,反省了一下自己。
“你屋里有人?”
“打扰了。”
然后他提着长枪高冷艳走了。
秦鱼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面无表情。
有人你麻痹有人!
客栈中某个房间中,孤尘听着外面动静,眉眼单薄,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指尖转折一串类似佛珠的珠子,闭上眼,一缕淡淡的光华在他周身流淌一般。
另一边,大手笔了的天藏境门人其实也没那么豪迈,他们内部此时气氛挺严肃。
尤其是官烈山。
他自觉不管是妖族还是魔种亦或者百里王室云翳阁,那都有责任方。
反正夜玄跟那什么天墟老人是跑不掉的,第三个责任方也已经被干了。
唯独他没想到子野这样一个在他们这个队伍里尚算地位不低前途不俗的人,竟会被“内奸”了。
“云翳阁已经有钱到买通我们天藏境培养的精英?”官烈山带着这样的疑问跟自己的同僚聊天。
百里王室已经彻查过,并非此时主谋,云翳阁才是大头。
另一位尊者眯起眼,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他们对视一眼。
所以需要给上峰认真禀报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这个云翳阁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