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人，说了这么多，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而已。”

叶莲娜挺起背，正视着黑发青年。

“恕我直言，你没有向我提问的资格。”

就算对方有所依仗，就算他真的很在意某人，可那，并不能让他低下头妥协。

“难道说，仅仅是告诉我、姐姐当年曾问过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也不可以吗？”

很久很久前，她曾见过他一面，那时，对方用了神奇的力量，将呼吸停止的比阿特丽斯唤醒。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明明那个孩子跟以前一样活泼可爱，可她的姐姐，却问出了那个问题——

“……”

回忆被痛苦的光环笼罩，往日清晰无比的一句话，此刻也难以清晰的在脑海中呈现。

“我记得，当时已经给了回答。而且，你的姐姐已经死了，我也没必要在回答了吧？”

那，真是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愚蠢到，他都不想回答。

“你当初那个，也算回答？”

叶莲娜惨然一笑。

心不在焉，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对一个路人说话般，你的表情，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改变啊……

……

“好安静，世界好安静啊，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碧翠丝没有睁开双眼，但她却能感受着四周、有很多人存在。

同一时刻，她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快的流逝。就如同倒置的沙漏，细碎的沙子，一股股的从狭窄的通道滑落，等它们流尽，等上面的部分变得一干二净，想必她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吧。

“稍微有点、不甘心呐……”

如果碧翠丝能让自己的身体微微动下的话，她一定会皱起眉毛，撅起嘴巴，小声嘀咕着发牢骚吧。

大家都那么努力的帮助她了，爱丽丝一直一直陪着她，maid从法斯到华夏都在保护她、照顾她，阿姨更是不辞辛劳帮她解决了所有的麻烦，还有……还有……江天，说了、“待在我身边就好”的话语。

可是，她得辜负大家的心意了。

对不起哦，大家。

少女一边暗自道歉，一边静静的等待死亡到来。

虽然心脏是有点痛啦，那种疼痛都快撕裂了她的身体，不过，都要死了诶，不要计较那么多，忍忍吧。

“Beatrice……”

但就在少女孤独的等待着死亡到来的时候，一道熟悉而陌生话语，操着纯正的英文发音，在呼唤着她的名字。说它熟悉，是因为曾听过，说它陌生，是因为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了。

比阿特丽斯是她名字的汉化版，碧翠丝则是某个少年选择的昵称，而会叫她Beatrice、又让她有这种奇异感觉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吧——

她在叫我？骗人……

明明只可能是那个人，可理智让碧翠丝下意识推翻了本该正确的答案。

不可能是她，也不该是她，因为那个人——

早就死掉了。

“Beatrice，Beatr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