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是失败，换路，是失败，想要成功的唯一方法，就是一条路走到黑。

不仅如此，明面上系统做出了各种阻碍，让他更难坚守真心，可实际上，却发生了很多“偶然”的事情，让江天不得不约束自己，按照原有的路线，去完成任务。

诸如小爱的那个赌约，就让他生出了非完成任务不可的决心。而这一点，并非出自他对伊芙的感情，可以说是与初心完全无关的东西。

难道说，小爱也从中作梗了吗？

刚因为这个话题有所轻松的少年，思考到这一步，反而觉得更头痛了。

“我不知道，小鹿，我不知道……”

江天认命般的闭上双眼，他实在不知道谁说的正确，谁说的错误。

其实，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许双方，都抱着自己是正确的观点，想对江天施加影响。其结果就是，夹在中间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被左右，一次又一次的、质疑自己。

小鹿也看出了这一点，她不想让少年继续痛苦下去，便果断放弃了“我是对的”这个观点。

“大哥哥，那些都无所谓啦~”

不想那么认真、惹大哥哥烦恼了，小鹿顺势趴下，把脸直接贴在了江天的胸膛之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砰砰直跳，“无论怎样，大哥哥你开始喜欢小鹿了——这一点，你无法否认吧？”

“……”

的、的确无法否认。

“而且，我敢肯定，”小小少女的发丝，有一绺在他的脸上，有一绺在他的脖子处，还有一绺悄悄的钻到了他的衣服里，“你以后会越来越喜欢小鹿的，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喜欢得接近对伊芙姐姐那个程度、也说不定哦。”

这点，也没错。

此时此刻，尽管小鹿的身份和心智比较特殊，但江天还没有把她当作女人来看。可是，只要她继续待在他身边，她跟他就会越来越亲近。

日久生情，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未来的某一天，小鹿长大了，出落成了一个优秀又迷人的女孩子，到那时，他真的舍得放手、把她交给别的男人吗？

答案，显而易见。

“我真是一个糟糕的家伙。”

不是为了博取谁的同情，也不是为了让别人无话可说而自损，江天仅仅是根据目前的心情，来对自己做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那喜欢糟糕的家伙的小鹿，岂不是更糟糕？”

小鹿嘻嘻一笑。

“好吧，我们俩都很糟糕。”

江天超无奈。

“所以我们很般配哦~”

“……”

该、该怎么回复上面那句话啊？话说，那跟表白有什么区别？

“唔，真是败给你了，不要老是说这些让人无法回答的话啊……”

结果，江天老实的承认了自己的落败。

“诶嘿嘿~”

小鹿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可比起不干不脆的傻笑，她更想说一句话——

因为，我想让你给我一个回答。

可她没说。

因为，她知道，她注定得不到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