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秦卿越来越差的脸色,心里暗暗吃惊,没等他上前把脉,秦芳菲红着脸看着秦卿身下的沙发道:“姑姑你怎么了?要不要护垫?”
秦风低头一看,沙发上湮出一片红色,乍看起来,不懂的人觉得是来大姨妈了,有过治疗醉酒经验的秦风却知道,秦卿这是急性酒精中毒开始尿血了。酒精中毒到了这个地步,说危在旦夕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秦风沉着脸走过来,在秦芳菲诧异的目光下,抱起秦卿放在自己腿上,顺手抄起一个废纸篓,然后一掌拍在秦卿背上,把雀斑少女吓了一跳。
“喂,秦乡长你干什么啊?”
被手掌拍中的秦卿没有呕吐,只是全身一掌,与此同时,在边上做围观谠的秦芳菲吓了一跳。
秦风皱了皱眉,再次一掌拍在秦卿背上,这次美女哇的一声吐出来,刺鼻的味道熏得秦芳菲跑到洗手间里跟着大呕特呕了。等秦芳菲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那个乡长端着杯水递给姑姑。
“姑姑你喝点水吧?”秦芳菲凑过来低声说道,也不知道秦卿到底听见没有,低头喝了两口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旗袍的衣襟被泼出来的水都给淋湿了。
秦风有点尴尬的转过头,秦卿薄薄的旗袍底下,似乎没有什么东西,随着剧烈的咳嗽而产生的颤抖效果,实在是让人有了非礼勿视的自觉性。
也许是秦风过于保守了,刚才酒席上,那些胖乎乎的局长主任们,可是一个个盯着那个颤抖的地方使劲儿看呢,周洪强便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在秦风进来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对这位秦风的‘堂姐’稍微收敛了一点。
走出酒店的胖子们一个个心领神会的微笑着:凉山乡矿产开发的报告交上来以后,市里非常重视,已经则成发展改革办公室形成可行性研究报告,这个时候山海矿业忽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无非就是想在第一时间介入,从老对头宏大集团的嘴里掏出一块肥肉来。
胖子们心里想的很简单,秦风忽然出现在酒桌上,而且据说是秦卿的堂弟。至于陆家那头巨无霸般的庞然大物,在血亲之情面前也是值得商榷的。毕竟宏大能给的东西,山海又不是不能给。更何况,山海公司向来以一群艳丽女公关为先锋,在矿产开发方面无往不利,对于这个年轻气盛的小乡长还不是手到擒来?
回到家,周洪强坐在自己的竹躺椅上满足的打了个酒嗝,今天跟秦卿出来吃饭的胖子们,大多数是给了他周洪强的面子,谁不知道咱周大主任对这位女强人颇有好感呢?可惜秦卿生意做得大,周洪强能够跟她有交集的机会不多。好不容易这次市里就凉山乡的开发组织了一次讨论,他周洪强有幸成为可行性调研报告的负责人。
嘿嘿,商人逐利而来。这不,平时对自己没有什么客气的秦卿,听说了这个消息不就巴巴的跑来请自己吃饭了?自己那些酒肉朋友齐心协力干倒了秦卿的两个陪酒的手下,本来如果不是秦风赶到,自己再努把力没准就能一亲芳泽了。
周洪强微眯着眼睛,心头并不沮丧。秦风到了也好,通过卖秦卿一个面子,顺便也能讨好一下叶市长的准女婿。气质高贵的秦卿固然让人眼热,但在官场上更进一步显然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周洪强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心里盘算着如何跟秦卿‘姐弟’俩搞好关系。
官场如战场,如棋局,淡定落子的周洪强自诩滴水不漏,他拿起电话,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后,话筒那头传来陆信生温厚的声音。
周洪强翘着腿,慢理斯条的打着哈哈:“呵呵,陆总啊,我是洪强。呵呵,上次你说的那个凉山乡的开发项目,山海矿业的秦卿也来了,呵呵,说实话他们比你们更专业啊。本来市里打算直接把这个项目划给你们主持开发,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再搞一家独大就不好了嘛,市里的意见倾向于进行公开招标……呵呵,好,恩,知会你们一声,有什么问题可以来电联系我嘛。”
放下电话,周洪强得意的微笑着——对凉山乡矿业开发志在必得的陆家,这次还不得巴巴的给自己送来一笔收入?
周洪强哪会想到,接到电话的陆信生完全懵了,他傻傻的放下电话,陆千在和小曦一起玩,小双温柔的站在一边,陆信生愣愣的问:“叔公,那个秦风不是孤儿吗?怎么秦卿变成他的堂姐了?”
陆千的老脸瞬间开花,愤怒、不解一下子全部在脸上绽放出来,他气的一蹦三尺高,咳咳,而且是真的三尺高哦。
“秦风这小子怎么可能是秦卿的堂弟,这绝对不可能!”陆千背着手,愤怒的走来走去:“秦风不姓秦,他只是道号清风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父亲姓什么,哪来的堂姐?退一万步讲,如果秦风真的遇上了堂姐,他凭什么知道?难道他还能拉着秦卿那个臭女人去验血认亲不成?”
陆信生眼神微微一黯,他沉吟道:“万一就真有那么巧合,他们就是姐弟呢?”
“哪有这种巧合的可能性!?”陆千愤怒的挥舞着双手:“全国十几亿人,就偏偏他们能姐弟重逢?”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又或者不是姐弟的话,难道就不能有点什么其他的私情呢?山海矿业的那些女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陶嫣然现在不在柳市,我怀疑这次是秦卿那个女人亲自献身上牀了。”陆信生有点不确定:“万一这个秦卿真的能拉下身段跟秦风有点什么腿脚呢?咱们在凉山乡的前期感情投资岂不是白费了?毕竟咬咬牙拿出一笔款项来修路,对她们山海矿业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