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贵苦笑道:“我这不是看风哥还没到,所以打个电话找局子里拉点人马出来支援吗?”
“撤撤撤!今晚你请客!”秦风拿着汪贵,一叠声的喊着闪人。虎头帮的兄弟一个个嬉皮笑脸,心想今晚这架打的,一个人没伤着,居然还把对方弄得团灭,真是太过瘾了。
脸色苍白的伍万也着急了,要是被警察抓住,自己这一伙人可真心够呛:凶器满地就不说了,自己和马武还带着枪械。他强忍着痛,招呼还能动弹的兄弟搀扶着伤号,挣扎着爬上了从省城来的面包车,痛苦不堪的离开了永秀县城这个伤心地。
相对于省城龙门的愁云惨淡,意气风发的虎头帮弟兄雄赳赳气昂昂的离了火车站,一路走着,大家一路议论着今晚过瘾的砍砍杀杀,其中最让大家敬佩的还是以一敌三的秦风。只是秦风自顾自搂着赵圆圆说悄悄话,让急欲攀交情的几个马屁精好生失望。
不过有认得赵圆圆的弟兄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建筑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妖娆的一面,这小腰和屁故扭得,看得他们都有点儿心奋了。
走了些路,遇见一个烧烤铺子,大伙顿时想起来叫汪贵请客的事情,哗啦啦闯进烧烤铺子,一下子把冷冷清清的烧烤铺子挤满了,五张小方桌,一个不剩全部坐满了人。烧烤铺子老板看着这些道上兄弟杀气环绕,个别人身上还沾着血迹,吓得手都哆嗦了,跟一个店员和一个老板娘挤在一块,战战兢兢的躲在烧烤炉子后面不出来。
“出来让我们点餐啊!”汪贵走过来看了看面无人色的老板,怒吼了一声‘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担心老子吃你白食是吧,喏,这两千块钱全给你,好酒好肉给爷们送上来!”
烧烤铺子老板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一看汪贵出手阔绰,胆子立刻大了好多,他招呼着老板娘把备用烤炉也架好,忙的一头大汗,很快就给每个桌子都上了点烤肉:“各位先慢用,后面的餐我继续烤。”
肉不多,啤酒倒是一箱一箱的搬了出来,咸水花生和毛豆等已经做好的下酒熟食也盛了上来,二十个人两千块,在烧烤铺子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奢华的消费了。烧烤铺子老板现在是大量供应酒肉,生怕付钱的那位大佬消费太少。
参加今晚‘战斗’的兄弟们纷纷斟满了酒,向秦风举杯共饮。以前帮会里总是听人说这位风哥如何如何厉害,今天亲眼一看,这些虎头帮的骨干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酒过三巡,坐在秦风身边的杜国盛把今天事情的起因跟秦风说了一遍:今天在省城火车站养着的眼线说有四五个绝非善类的男子买了来永秀的车票,自己带着手下的得力助手来到火车站附近,没想到对方的人忽然坐着汽车出现。总算是对方钟情于能打能杀的这一批虎头帮弟兄,似乎打算以势压人,把杜国盛这些人收服了。
他们一边谈判,汪贵一边赶紧给秦风发了传呼讯息,还好秦风已经在县城了,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反而把那些处心积虑的省城龙门收拾的屁滚尿流。
“风哥,你说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好像非常厉害啊。”杜国盛和汪贵两人说完,忍不住问道。有枪、有车,口气狂妄,这省城的道上兄弟比县城的可是强太多了。如果自己这边不是有个强的离谱的风哥,估计就算是杜国盛亲自来镇场子也要一败涂地的。
秦风沉吟了一下:“其他人跟你们差不多,是混江湖的,但是领头的几个,说是请来的高手,其实应该是白道上的人。至于背景和来路,估计也是从白道蹦到黑道来抢食的馋嘴狗。”
听说对方有白道的背景,杜国盛和汪贵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真要是从省城过来的白道人士,自己这些个小县城的打混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顶住对方的压力。
秦风举杯跟一个遥遥敬酒的兄弟干了一杯,冷笑着说:“省城来得又怎么样?还不是会痛会流血的普通人?到了咱们地头上,他还真能把我们的公司全封了?把我们的弟兄全抓了?嘿嘿,真要到了那一天,我的剑可不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杜国盛和汪贵大笑,心想不愧是风哥啊,居然敢跟白道的大爷们硬碰硬。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也就释然,人家枪也不怕,听说还能在市里的派出所杀个七进七出,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一夜的酒喝得实在尽兴,烧烤铺子的啤酒被喝了个精光,烤肉和各种熟食也被吃了个七七八八,烧烤铺子老板偷偷一算账差点没哭出来,二十多个人干掉近三千块钱的酒水食物,可要他向眼前这些醉醺醺的道上大哥收钱,他可没这胆子,毕竟好几个人后腰还别着西瓜刀呢。
正犹豫着,烧烤铺子老板看到被混混们众星捧月的长头发青年向自己望过来。
秦风海量,喝到现在,肚子有些发胀但头脑极为清醒,他看见老板满脸为难的在自己这些人附近晃悠,笑着向老板招招手:“怎么了?是不是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