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点头道:“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新任的派出所长三天后才到,估计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但是县城那边昨天下午又打电话来催我去上班了。所以这几天嘛,你帮我看着点派出所的事情。”
“那怎么好~我又不是警察。”秦风犹豫的说。
“我了个去,你不是警察,可是乡亲们更加敬畏你啊,再说你也是负责治安的副乡长嘛,当仁不让,当仁不让啊。”王耀武说完还耍起了赖皮:“反正我行李收拾好了,今天下午就要回家跟老婆孩子团聚去了。”
秦风无奈的点点头,心想反正也就三天时间,自己就帮他照看一下乡里的治安工作吧。
本以为就这么三天时间乡里不会有事,结果王耀武刚走,第二天早上秦风就接到电话,说黄岗村出事了。秦风匆匆赶到黄岗村,几个村民愁眉苦脸的围着民警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了?”秦风背着手走过来问道。
民警见是秦风来了,不禁松了口气。目前凉山乡乡长李柏松出差、派出所所长王耀武调职、支部书记赵良才请假,眼前这年轻人可就是凉山乡的最高领导了,咳咳,同时还兼着少数民族村民的‘精神领袖’,真是各项工作一把抓啊。
“昨晚村里来了狼,牲畜被咬死了好几只,”民警指着一个大腿抱着染血纱布的村民道:“这位乡亲出来抢救牲口,刚出门就被狼咬了一下大腿,要不是他兄弟及时拿着火把赶到,估计要被狼咬的够呛。”
那个村民被民警提起了伤心事,心有余悸的说:“老子才一出门,那个狼就神戳戳的从左边扑过来,估计在外面等了我好久了。小道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秦风皱着眉头没说话:在大山里头,想制服一群昼伏夜出的狼,比对付坏人还要有难度。而且听那个村民说,这条咬伤人的头狼还阴险凶残的很,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秦乡长,您看该怎么办?”民警也有些无奈的问道,毕竟这事儿谁都知道不好办——别说是在大山里抓狼,就是在村子里抓条狗,还要三四个人拿着绳套满村子追来追去呢。
秦风叹了口气道:“你先勘察一下现场吧,让老乡去打一下预防针。我跟着牲口留下的血迹上山去看看。”
见秦风准备出发,民警连忙跟上去低声道:“秦乡长,您看要不要多叫几个人?”
秦风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按照他们说的,那头狼挺聪明的,人多了它搞不好就不出来了。我一个人过去,搞不好那个狼还能主动出来袭击我。”
问话的民警一阵恶寒,难道秦乡长打算以身作饵,把那头聪明的狼给引出来?
见秦风转身要走,民警赶忙又问:“秦乡长你不带武器吗?”
秦风纳闷的说:“为什么要带武器?”
“呃……”民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带武器,难道说你遇到狼的时候,要趴在地上跟那些野狼对着撕咬?而且就算你不带武器,也不用把‘带什么武器’这种话说的如此高手味十足吧?
秦风看着他的眼神明白过来:“呵呵,武二郎能赤手空拳打虎,我秦风远不如他,就赤手空拳打个狼吧……”
那个民警还准备说什么,是村民们比他更干脆:“还是小道长功夫了得!”
“是啊是啊,要是小道长去了,别说是狼了,就是真来一头老虎,小道长也是不在话下!”
“真来了老虎我不可不敢打,”秦风笑道,“听说现在老虎是野生保护动物,可不能乱打,打死了还要坐牢的。”
民警很无语,听口气秦风不是打不过老虎,而是不能打。
秦风挥挥手跟大家道别,循着村口的几滴血迹上了山。
看血迹的方向,这些狼从南屏峰上下来以后,叼着到嘴的羊原路折回了,山上草叶和灌木的痕迹可以看出它们的行动路线,只是相对于山道,这种满是荆棘的环境实在难行。
秦风施展轻功在树丫和灌木之间跳跃前进着,感到体力和真气耗费的极快。
其实所谓轻功,也就是真实的轻功,那只是跳跃和奔跑的技巧而已,可不是那种‘嗖嗖嗖’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仙人级角色。而电视里最扯淡的轻功是半空翻一个空心跟头,就总是能追上地面上直线奔跑的敌手,话说完全违反了基本的物理和几何定律嘛……
相对于那些飘逸的‘神仙’,秦风倒是更像一只返祖的类人猿,在山上用手和腿不紧不慢的跳跃前进,如果他要是脱掉衣服嚎叫两声,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华南版人猿泰山了。
在奔跑了近一个半小时之后,满身是汗的秦风终于找到了一处岩洞,岩洞附近有两只狼趴在草丛里啃骨头,听见树上的动静,一只狼站起来低吼了两声,岩洞里传来旺旺的应和声。
秦风听着下面的狼互相汪来汪去,心里郁闷的要命:狼不是嗷嗷叫的吗?怎么这几个家伙跟狗一样汪汪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