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茫茫之中,有个人影从海边的森林窜了出来。这人青衣白面,长得颇为俊俏,但脸上却满是阴沉之色。看见我将东方火的头颅丢到一边后,他满是怒气地说道:“我当是谁闯进了这岛,原来是你。江成,你如今归属于张花旭先生手下,而且还是江家子弟,为何与我天宗过不去,我们是盟友关系。”
我对这个男子诚恳道:“我所要杀的人,并不是针对于天宗,只是要杀东方家。这东方家早先就与我有仇恨,若是有什么招惹到天宗了,我愿意付出一些赔偿。”
“放肆!”
这人怒吼一声,他怒骂道:“你当我天宗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我今天要是让你走了,那天宗哪里还有颜面!”
我耸了耸肩,既然这人不肯放我离去,那结果无非就是一战。我也不相信他敢杀了我,首先我跟李唐朝有关系,然后江家和张花旭一施压,也是天宗不好抗的。他天宗不是傻子,不会为了一个大势已去的东方家杀我。
“哈哈哈,白玉生,这是我的小友,就请你给老夫一个薄面,饶他一马。”
正在这时,森林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大笑。等听见这大笑声,青衣白面的男子眉头一皱,他沉声道:“人屠,你怎么来了?”
只见从森林里,又走出了一个老人。这老者打扮狂野,满脸嗤笑之色,可不正是人屠吗?上次我来元门解救元奴的时候,就看见他与元奴一起下棋。
我连忙对人屠作揖道:“人屠先生,真是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记着小子。”
“那自然忘不了,当初你只身来到元门解救元奴,可是让我佩服得很……”人屠笑道,“原本以为我们缘分就是如此,想不到今天又能相见。我说白玉生,这个薄面,你给还是不给?”
名为白玉生的男人冷哼道:“人屠,你如今是我天宗的鬼奴,怎么半点分寸都没有?”
人屠顿时哈哈大笑两声,他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地说道:“分寸这玩意儿,老子可玩不来。你要是没问题,我带江成去我屋里下棋。”
一听这话,白玉生顿时急了,他连忙道:“那江成杀东方火的事情怎么算,东方火可是道尊,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损失个道尊,想起来就觉得……”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人屠打断了白玉生的话,满不在乎道,“江成能杀掉道尊,一方面说明他自己的本事,一方面说明这个道尊的无能。而且你心里也清楚,一旦真有麻烦,东方家的人会为天宗全力以赴吗?其实说穿了,东方家就是没地方混,跟个癞皮狗一样死赖在天宗不肯走。只要你能让他们住着,哪怕让他们吃屎都愿意。”
东方家所剩的几个子弟听见这话,整张脸都变成猪肝色的了,可偏偏他们又无法反驳。白玉生叹了口气,无奈道:“也罢,我与天宗高层商量一下。江成,到时候我天宗会向你提出赔偿。”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好,到时候只要条件不过分,我江成绝对不皱眉头,这次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
他皱起眉头,然后怒喝着让几个东方家的子弟跟他一起走,也没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回这元门岛屿,可见白玉生目前不想跟我翻脸。人屠走到我身边,他大大咧咧地搭住了我的肩膀,大笑道:“江成,我们可真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想不到短短几个月不见,你已经成长到这地步了。来,今天可真是要不醉不归。”
我诚实道:“人屠先生若是想元奴先生了,我可以直接将他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