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五年一开,五年才会有绝的身影,其他时间他大部分都在黑棺门外进行守护,随时向猎人联盟总部汇报黑棺的异常,作为一名四阶猎人来说确实是大材小用了,绝有自己的自尊,但在生命面前比起来,有些时候自尊显得有些多余,他曾几何时想过离开猎人联盟,但要真逃离,他面对的只会是猎人联盟无穷无尽的追杀,所以他只能蹲守黑棺度日,依靠猎人联盟每天的一点点资源度日。
在其他同阶猎人和异兽厮杀时,他只能远远看着,当猎人不断进步,不断换取资源时,他只能在黑棺前静静地坐着,整天无所事事让他自然成为了其他同阶猎人眼中最没用的存在。
绝站在凌然面前,虽然眼神充满了犀利,但也有很多无奈,就算此时凌然对绝出手,绝也没有还手的资格,离开黑棺范围,不属于他的管辖,差点被抛弃的猎人又怎么能对猎人联盟精英出手,就像一个成熟的公司内部,主任和门卫的差别。
凌然面带微笑,他知道绝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对于一个看门狗来说,被羞辱是很正常的事:“绝啊,我劝你赶紧滚回去,要是被上面知道你擅自离开了黑棺,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被抛弃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可不想有一天接受猎人联盟总部的命令对你进行消灭,我知道白须君者是你的师父,但你也别忘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你有今天的结果也是你师父亲自下达的命令让你看守黑棺,当年要不是其他猎人帮你说情,白须君者可是要将你灭杀啊。你能苟且生活算不错了,别再自讨苦吃。”
绝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他冰冷的眼眸似乎尘封了多年:“凌然,我这次来是提醒你,有些人是你不能动的.......”绝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看着秦斌。
凌然顺着绝的眼光看去,随后笑了起来:“动?老子今天杀了他你又能如何!”说完凌然蓄势待发,手掌中垅光长剑突然出现,长剑迸发出激烈的电流,这是凌然的专属武器,看来他打算当着绝的面将秦斌就地正法,为的只是面子而已。
“凌然啊......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绝说的没错,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白须的身影利用猎人联盟内的光影投射呈现在凌然和绝两人之间,白须透明虚幻的身体面对着凌然,刚才还杀意滔天的凌然瞬间收回长剑半跪在地上,额头上流下豆粒大小的汗珠。
“君者,我会克制的。”凌然的手在颤抖,他在害怕。
白须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凌然,他转身看着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对于你这次擅自离开黑棺的举动,我会对你进行处罚。”
白须的话让跪在地上的凌然笑了起来。
绝并没有任何话语,他直接转身往猎人联盟分部大门外走去,刚转身迈出一步,秦斌惊讶的发现绝身体在开始颤抖,手臂上的肌肉在紧绷,第二步迈出去,他似乎更加痛苦,脸颊两侧的咬合肌紧紧绷住,牙齿摩擦的声响极为刺耳,第三步后,绝右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妥协,强忍剧烈的痛苦,已经满头大汗的他艰难的往猎人联盟外爬了出去,秦斌转身看着白须的身影,这才发现白须抬起右掌,手掌中圆形凸起的物体发出淡淡白光对着绝,秦斌不知道白须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绝如此难受,但他感觉这是一种束缚。
看着渐渐消失在猎人联盟大门外的身影,秦斌顿时对凌然和白须产生了恨意,他很清楚绝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自己,虽然他不知道绝为什么会离开黑棺为他而来,但绝的做法无疑让秦斌感到有种朋友的感觉,而白须显然掌握了控制绝的办法,这让秦斌感到绝就像白须饲养的动物一样,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要是在现代社会,白须的行为秦斌有权以剥夺他人自由的名义逮捕他,但是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回想起凌然对白须的畏惧也来自某种被控制的力量,这种主次分明的关系就像奴隶社会一样,这让秦斌不禁邹起了眉头。
白须根本没有理会秦斌眼中的敌意,他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凌然:“立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