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编造?这玩意儿是真的厉害!什么百步穿杨、削铁如泥的武器在它面前真是弱爆了!”说起手枪的厉害,夜颜也是惯性动作,当着他的面比了个瞄准的姿势,“拿着枪,只需要这么一瞄,只要有准头,保准一枪要人性命!”
语毕,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眸光不对劲,可是她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咳咳……你也别嫌我乱说,毕竟都是梦里见到的东西。那个,王爷,你慢慢欣赏,我出去小解一下。”
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她拔腿就往外面跑。
慕凌苍盯着她心虚落跑的背影,此刻完全没有兴致再看手中的两纸,眸光越敛越紧,越敛越深沉复杂。
这一晚,抛开之前短暂的不愉快,两人再同处一室,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然和谐。
而且夜颜还没主动开口,慕凌苍就要她盘腿打坐。
想起昨晚受他内力烧心的感觉,夜颜都有些怕了,“王爷,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啊?我昨晚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你确定我还能继续练下去?”
如昨晚一样,慕凌苍撩袍在她对面坐下,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冷漠。
“凝神屏气!”
“王爷,要不咱俩玩点别的吧?这功有毒,我怕死啊!”
要体会烧心的感觉已经很难受了,后面大部分时间都陷入晕迷中,她心里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万一丞相府来个什么人,她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你经脉被人封锁,想练武,必须先打通经脉!”
“啊?!”听着他突来的解释,夜颜忍不住惊呼。
她还想再说话的,可他已经拉起她的手与他手掌贴合。
温热的气流顺着他掌心传递给她,她不得不收声,怕影响到他发功到时候又像在魂殿里一样被气波伤到。
最终,她还是像昨晚那样脑袋一沉,受不了热气灼心的感觉,晕了过去。
今晚房里多了烛火,火光照耀着怀中女人的脸蛋,清柔恬静。好似只有她没有知觉的时候才会如此安静,其他时候就没见她安分过。
指腹轻刮着她肌肤,他唇角轻扬,脑海中浮现出她褪去丑妆时绝美的容颜……
…
听说自家老娘把云潭寺的师太请到了府上,诸葛昌明哪里还坐得住,赶紧去了佛堂见申氏。
张荞茵也在佛堂,见他来,下意识的往申氏背后躲了躲,低着头不敢出声。
诸葛昌明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换上谦和的笑,对上座身着素衣、手捻佛珠的中年女子拱手道,“善静师太远道而来,本相未能远迎,真是失敬。”
善静师太起身,对他合掌回道,“相爷多礼了。”
不等诸葛昌明再说话,座上的申氏沉着脸先道,“昌明,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找你过来,让你听听师太是如何说的。”
诸葛昌明皱眉看向她,“娘,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劳烦师太大老远而来?”
申氏脸上带着薄怒,“你还问我为何?你可知道,那夜颜已经死了吗?”
闻言,诸葛昌明脸色瞬间变了,“死了?”
他知道小珍回来了,而且就附在夜颜身上,可是小珍说过,等到夜颜跟嘉和王成亲以后就会离开。
这‘死’从何说起?
他正把目光投向善静师太,只听她道,“相爷,贫尼算过大小姐的生辰八字,她确实死了,而且死期就在半个月前。”
诸葛昌明莫名的感到脚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睁大的双眼里布满了震惊和不信。
半月前?半月前不就是夜颜跳入池中那一次吗?
可是,她不是自己从池中爬起来了吗?
难道小珍那个时候就附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