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百里腾伸手，为苏夜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然，我真的不是拿你当发泄的工具的。”

“知道了！”

所有的渴望，都是她给的。

地上的橡皮泥，没有人收拾，在走廊上摆了很长。

苏子夜起床洗漱好，刚出门走了没几步，便觉得脚下一软，低头，看到了满地的泥人。

谁这么无聊？

苏夜然弯腰捡起来看。

而这时，欧景沣神采奕奕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橡皮泥，又看了看苏子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子夜哥，好兴致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走廊里捏橡皮泥？”欧景沣拍拍他的肩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

“不是你捏的？”苏子夜看着他，“你眼眶下面的黑眼圈那么重，难道不是你一夜没睡捏的？”

“我一夜没睡是在看文件。”

“是吗？”苏子夜表示怀疑，“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休息吗？穿着得这么整齐，做什么？”

他穿着净白的衬衣，很修身的灰色西服，还打着领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脸上带着神采，怎么看都不像是去上班的，倒是像去约会的，但是他穿的这身衣服……

“穿成这样，你是打算去约会还是开会啊？”苏子夜指着他身上正式的西服。

“那我应该穿什么？”欧景沣的脸上带着认真，“子夜哥，你平时出门穿什么？”

“随便从衣柜里拿的衣服。”他出门还要刻意打扮一番吗？

“比较讲究的时候呢？”欧景沣问，“假如……假如你第一次去见一个人，应该穿什么？西服显得太正式了吗？但如果是运动衣的话，会不会显得太随便了？”

“……”

“太正式了，会不会给人一种很古板的感觉？”欧景沣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子夜哥，你看我现在看起来古板吗？是不是像我哥一样严肃？”

苏子夜不说话，看着他紧张的样子。

“琪琪也不在，不然还可以帮我参谋一下，”欧景沣低头看了看自己，“要不，我回去换一套？可是换什么呢？子夜哥，如果你是女生，那么，你最喜欢穿什么衣服的男孩子？”

苏子夜觉得，欧景沣的是傻了，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要出去约会啊？”

“不是，”欧景沣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容，“我去见一个人。”

“喜欢的人？”

欧景沣努力不让自己脸上有笑意，但是眼睛里还是有很亮的光，很诡异，而且，百年难得一见。

今天的天气不暖和，他穿成这样，出去会冷的，苏子夜沉吟了一下，“你穿毛衣比较好看，去换上你的毛衣吧，简单又舒适，看起来比较暖和，像是暖男，现在的女孩子不都喜欢暖男吗？”

苏子夜是随口胡诌的，然而，欧景沣居然信了，真会去换毛衣去了。

白色的圆领毛衣，很宽松，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连欧景沣身上那种淡淡的冷漠都快要冲走了，从楼上走下来，欧景沣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管家。

“荣伯，大概中午的时候，琪琪会打电话过来，可能是去接人，你能帮我去接一下吗？”

他今天不带手机，什么公事都不管了。

欧长荣接过手机，“二少，是去约会吗？”

欧景沣笑着，“保密。”说完，走了出去。

他似乎忘记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