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说,任家的资产估计三千多亿,这是什么概念?”
“哎,慢慢来吧,这个时刻,应该喝杯酒。”
我坐正姿势:“苏小姐,你年纪轻轻能不酗酒那?总是喝喝喝,你还受着伤。”
“喝茶,我们喝茶。”苏樱去烧茶,随便泡了端回来,给我一杯,“你对王宝鑫做的事,少爷骂你了是不是?”
“正常,就像我骂他,一样样,如果就这件事,你想安慰我,不需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苏樱给我一阵欣赏的眼神,“坦白说,你性格很好,你总是想把事情做的公平,人不犯你,你不犯人,正能量说的就是这些吧?”
“不知道。”我喝了一口茶,点上一根闷烟,“我看凌诗诗的问题需要从源头解决。”
“对,解决凌相候。”苏樱又哎的一声,“不是我想打击你,这件事你是进也难退也难。你进,则凌诗诗也会恨你。你退,最终亦是失去的结果。还有,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错,我总觉得……凌诗诗似乎做的最好的选择,你刚跟我说,她说她在挽救她爹是吧?”
“是。”
“她知道她爹的计划,她进去任家,但是不帮她爹,反而处处从中作梗,让她爹觉得没可能成功,从而放弃。你觉得有这样可能吗?”
我嘴巴张大,说不出话,因为真有,而我没想到这些。
“看来你是没想。我再说些吧,或者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凌诗诗这样做其实不只是为她爹,亦可能为你。”
“为我?”
“对,假设真是凌相候逼她,那么唯一能逼她的方式是,如果她不同意,凌相候把你的身份告诉华生门,除非你认为凌相候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去他妈……”忍不住骂出了脏话,然后猛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笨没想到这个?”
“年轻,其实你已经很聪明,很会处理问题,我像你这年纪,就混混一个。”
“你混过吗?”
“思想上的混,当然混过。”苏樱喝了一口茶,帮我把烟灰缸拿到沙发上面,让我方便弹烟灰,然后继续道,“和你说话不费劲,和少爷说话,有时候费劲。某些事,他很容易明白,但某些事却又很白痴。你不是,你都能明白。”
“苏小姐,你又在说方迪的坏话。”
“这是好话,你们都在进步,而且受相互影响很大。一起做了那么多事以后,你没发现你们都聪明了许多,老练了许多?你们的关系还很特别,像兄弟,总在吵,但真有起事来,一致对外的态度很坚决。你们各自为对方做了好事,却都不会告诉对方,更不介意对方是不是理解。”
似乎真是这样,我无语,我自己都没发现!
“好了,你不喜欢听这些,说回凌诗诗。你不能拆穿她,你拉她也拉不回头。一次过解决两个问题,她做的真是最正确的选择。可能觉得对不住你吧,你即便说你不介意都没用,还有她爹,她需要去救。”顿了顿,换了一个很抱歉的口吻,苏樱继续道,“这件事一句到底就是,你没有对抗任家的实力,即便有,都不会成功。好打击人,但这是事实。变一变吧,看看怎么从这里面走出来,去走自己理想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