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说,跟我什么关系?你去和他打一场,你杀了他,你要给我面子吗?你谁啊?我是你谁啊,我们没关系。”
“真没有吗?”我指指四周,“这地方你睁大眼睛看看,看清楚再说我们有关系没关系。”
“你在医院怎么说?”
“我有说什么?我没说什么。你起来跟我说话,你发什么脾气?该我发脾气。”
“我不能发脾气?你有个那样的爹,把你利用了,还借你去利用所有人,最后赢了转个身就想杀功臣,你不发脾气?我感到很羞耻,我很愤怒,但她是我爹,我能怎么样?我只能生气。”
“你起来。”
“我干嘛听你?你谁啊?”
“你起不起?”
“不起怎么滴?”
“行。”我脱了自己的衣服,“起不起?我告诉你,我一身伤。”
“威胁吗?”
“你现在不是这样?”
“那你下来。”
“下就下。”我哗一声跳下去,他妈的,冷死了,没冒出脑袋就已经后悔,冒出了脑袋更后悔。风一吹,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冰住了,斗的什么气?自找虐!不过似乎也只有凌诗诗和叶童,能让我失去理智,别人,不行。
我咬咬牙,望着凌诗诗:“满意没有?可以好好谈没有?”
凌诗诗气势上弱了一些,大概因为真不相信我会跳。我可和她不一样,她游冬泳的人,大冬天泡水里,可能不觉得有什么。我,指不定真会被寒冷给干掉:“谈什么?我觉得没有谈的必要,弄成这样,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些东西抹掉,就这样了……”
“有完没完?“真想给她一耳光,让她赶紧醒醒,”遇上问题总想放弃,平常的自信和睿智去哪了?”
“你干嘛以前想跳桥自杀?不也是被家里人伤害到了吗?”真失去理智了,竟然还揭人痛处。
“我不是最终没跳吗?”
“那你教教我怎么办。”
“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爹做了坏事,你伤害自己,你觉得这样能赎罪?自暴自弃不能把坏的抹掉,只有积极向阳才能。反正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你懂个屁,杨莲都已经住我家,我妈刚死多久?”凌诗诗张牙舞爪,咬牙切齿道,“他们竟然还已经保持了有十年这种关系,我无法想象,无法接受竟然有这种事发生在我家里。我劳心劳力想救他出来,我想让他释怀,好好过下半辈子,我做错什么?我有这些想法时才十九岁,我这样委屈自己,放弃自己的人生,连去旅游都觉得浪费时间,我为了什么?为了最后被利用?我还连累你,我不如死了,我活着干嘛?活着就是遭罪。”
“你觉得死能解决问题,你去,我不救你。去,现在就去,往水库中心游,到筋疲力尽你才停下来,那会你没力气回头,去吧,我保证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