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见林蔓生朝着他们直接走来,像是已经结束谈话,但是都在诧异:怎么会这么快?好像根本就没有聊几句!
而且,这是要离开的意思?
“林小姐,您这就走了吗?”金老板刚开口呼喊,但是谁料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看见了令人惊奇的一幕!
是容少!
他居然直接拉住那位林小姐的手,好像是不让她走?
大庭广众之下被拉扯,蔓生有些烦闷,本来肚子就疼的厉害,她一回头没了一贯的好脾气,“你又想怎么样!”
可是他两道剑眉拧着,好似有些不好言说,闷了下低声道,“你的裤子流血了。”
裤子怎么会流血?
“……”蔓生前一刻还在发怔,可是转念,却又听懂了他的意思!
因为身体在明显变化着,告诉她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应该是你的亲戚来访。”他用很委婉的男声又是说。
一瞬间真是懊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蔓生简直欲哭无泪啼笑皆非,怪不得刚才小腹一阵的疼,她的月事一向不准,可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这个时候到来!
“你别动!”他叮咛一声,立刻的,抬眸朝宗泉喊,“小泉!把我的外套拿过来!”
宗泉上前去,尉容接过外套,却是披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西服外衣,对于女人而言十分宽大,他本就是模特一般的身形,这件衣服在蔓生身上,显得空落落的。却偏偏没有那种女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玩的游戏感,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有种羸弱的美感,照在她的身上,好似是男人的盔甲将她呵护。
属于他特有的气息顷刻间将蔓生包围,他的衣服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又不能直接扯下不要。
“我陪你去大厅的休息室。”尉容又是说。
“不用,我自己去!”蔓生却拒绝。
尽管如此,可他还是直接牵过她的手往沿路跟随的小车走。
众人看着两人上了车,竟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高进和程牧磊互看了一眼,自然选择上车跟上。宗泉和任翔虽然没有得到指示,但是容少已经上车,他们也同样上车。
唯独留下金老板一人,带着下属在原地,他还在喊,“那我怎么办?”
“金老板,您请便吧!”任翔回头应了一句,金老板却留在原地僵住!
没有得到容少的首肯,他实在是不敢走!
……
高尔夫会所的大楼里设有休息厅,以及贵宾休息室,容少一行到来,自然是留下贵宾室。蔓生这一路是被他强行拉进来的,更被他强行带进休息室。
“副总!”程牧磊喊了一声,眼下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众人只见尉容直接带着林蔓生进了休息室,门一甩上的瞬间,那道男声传来,“谁也不许进来!”
“他要对我们副总做什么!”程牧磊不禁喊。
高进也是蹙眉,但是基于这位尉总曾经是尉董事,他拉住了程牧磊。
“容少说了不许人进去,谁都不能进!”宗泉硬邦邦站在休息室门口,已经当起了门神。
任翔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朝两人道,“你们两个也是一直跟在林小姐身边的人了,这点都看不出来?他们有私事要谈!”
“谈就谈,为什么开个房间把我们副总带进去!”程牧磊年少不知事,他又是喊。
开个房间……
这一下子三个男人都沉默了。
程牧磊即使再年少,对上他们的表情,再联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语,都好似明白了其中关系。
“师父和徒弟在房间里有事情要谈,其实很正常。”任翔轻咳了一声,只能这样说。
不解释还好,这下越描越黑!
……
贵宾休息室内,蔓生被尉容牵着带了进去,等进到房间里,她这才将他的手甩开。她回头开始寻找,尉容指了个方向道,“洗手间在那里!”
蔓生闷声不响,直接朝那个方向推门走了进去。
会馆里的洗手间十分干净富丽,蔓生这才检查自己的裤子,果真沾了一片的血迹!
可是接下来又尴尬了,她的包放在车里没有带在身边!
“咚咚!”他在外边敲门,“你怎么样?”
蔓生只能将门打开,望着门外的他,十分难以启齿道,“我的东西放在包里!”她现在简直寸步难行,只怕一走动裤子上又会沾染更多。
“我去拿。”尉容应声,直接出了休息室。
门外边,四个男人站在那里都在等候,突然看见容少出来,也是一愣。
尉容看向高进和程牧磊,朝他们索要,“车钥匙给我。”
开车的人程牧磊,他下意识问,“要车钥匙做什么?”
“给我。”尉容已经懒于解释。
“容少,您是需要车吗?我这里有车钥匙。”宗泉傻傻拿出自己手上那一把。
“我只要他们那辆车的钥匙!”尉容有些不耐,盯着程牧磊道,“快拿出来!”
“不行!您不说是做什么,我不能给你!”程牧磊十分尽忠职守。
尉容走近他,有些切齿道,“你们副总让我去帮她拿东西,我对一辆车没兴趣!”
眼见程牧磊还是不肯答应,尉容直接一把抓过他,“那你就陪我一起去!”
余下三个男人好奇的不行,到底是去拿什么?
……
过了没多久,三人又看见容少和程牧磊两人回来了。容少的手里边还提着一个女包,那应该是林小姐所有。
尉容走了一遭,重新又进去房间里。
“小石头,容少拿林副总的包做什么?”任翔不解追问。
程牧磊显然也是一无所知,依旧很气愤,“谁知道他做什么!”
……
休息室内蔓生终于整理好自己从洗手间内出来,尉容坐在外边的沙发等着她。两人一下对个正着,蔓生闷了下道,“谢谢你替我拿包。”
“我的衣服好像也沾到了。”尉容指向自己的外套。
蔓生扭头一看,刚才披在她身上的西服,真丝内衬上果然也染了一片很淡的血印,“我赔你一件新的!”
“洗干净还给我就好。”他却十分慷慨。
“已经脏了,还是赔你一件新的。”
“我就是喜欢这一件!”他像是和她犟上,坚持说道。
蔓生只能照办,更不愿多留,“好!洗干净我会还给你!这件衣服就再借我用一下,不然我也没有办法出门!谢谢尉总!”
“站住!”尉容却还盯着她不放,更是冷凝一声喝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嗡——”一声响,蔓生瞧见他一张俊彦冷酷。
“你一个女人,身边只带了两个人,就来会别人?你以为你们能一个对十个?”尉容几乎是在质问,更是在谴责,“今天要不是我正好到,你就要被人按在地上给人下跪!”
的确是她设想不周,也没想到光天化日下对方会这样恶霸,可就算是这样,唯有一点她却很清楚,“我没有求着你来,也没有让你来帮我!”
“是啊。”他应了一声,盯着她的脸庞,苍白下愈发柔美,那份清冷中夹杂了无法言喻的媚态,楚楚可怜之中又透着一股子倔,看的人心中难耐,让他不禁说,“一张脸惨白,化妆也遮掩不住,你是以为对人笑一笑,就能了事?”
他都在说什么!在他眼里,她都算什么?
蔓生有些恼怒,“就算我今天给人下跪又或者赔笑,又关你什么事!”
“你别忘了!”尉容冷声道,“当年是谁认了我当师父!”
又提起当年——
宜城机场他要离开,她对着他说:反正是我请你出山的,你也答应了,那你就要教我,我要你当我的老师。
平城阿隽大师的作坊里,飞刀赛惊鸿一瞥,秀儿吵着闹着要认他,是她当时说:因为他是我一个人的师父,不教别人的。
后来国宾酒店套房内,她对他起誓:从现在开始,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人当我的师父,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你的决不食言,难道不过是随口说说,根本就没有当真!只是这样而已?”突然,他盯着她追问,当年的誓言此刻听来却惊心无比!
蔓生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而笑,或许是在笑过去的自己,或许是笑他这番质问的话语多么熟悉。
“尉容,从来不承认的人,是你!不是我!”蔓生直视着他说。